青酒覺得還算熟,但溫容可能不這麼認為。
他這駙馬,壓根不想和他們扯上關係。
“還行。”
宥澤揉著自己的脖子,防備的後退了一步,“你為什麼在這裏?”
“這應該是我問的。”青酒笑笑,“這麼危險的地方,你一個小不點自己來的?”
“……”宥澤覺得和他反駁挺沒意思,“你知道出路嗎?”
宥澤跟了溫容幾年,學了點本事,這是一句話都問不出了。
“我也迷路了。”
青酒剛下來就遇見了坍塌,來回躲避過後,這才順著隧道走到了這邊,發現宥澤是個意外。
宥澤沉默了片刻,“地上有石頭指路。”
之前沒注意,他跟著宥澤的視線,發現地上確實有些規矩的石頭。
“行吧。”
青酒幹脆,直接就跟著石頭的方向走了,反觀宥澤,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安安靜靜的跟著,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片刀刃。
他隻要發現青酒有異常,就會立刻殺上去。
宥澤不過十三四歲,小小年紀,和青酒這樣的老狐狸比,太嫩了。
兩人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一個偏門,青酒稍作研究就打開了,一進去就看見一男一女抱在一起。
宥澤還沒出來,青酒抬手之間就把人給殺了,隨意拿棉被給蓋住了。
小不點還是少看這些為妙。
宥澤聞見新鮮的血腥味,餘光掃過去,隻一眼就挪開了。
而此時趁著石室裏的光,他看見青酒那的無臉麵具。
他恍惚了下,試探性的問:“你是臧殷的人。”
青酒沒否認,“需要我送你出去嗎?”
宥澤搖頭,“不必。”
他和溫容一樣,對誰都不信任。
青酒不會多管閑事,臨走當謝禮提醒了句,“你手上的東西上有蠱蟲,勸你扔了。”
宥澤愣了下,慢慢收緊,把那竹片放在了腰間,“多謝提醒。”
小小年紀,一副老成做派,一點都不可愛。
青酒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他得趕緊找到臧殷。
多停這片刻,無非是確保宥澤的安全,必定他還有大用。
宥澤來這裏,還有目的,哪怕知道坍塌可能造成危險,還是有幾分試探的心理。
他小心謹慎,一路往前,途徑了幾個奇怪的鍋爐。
這裏的人似乎早就習慣了坍塌,第一時間不是逃跑,而是轉移東西,那定然十分重要。
宥澤換上了這裏侍衛的衣裳,小心跟在後麵,突然和一雙眼對視上。
她正是呦呦。
她此時被人綁著,要扔進燃燒的鍋爐下。
她看見宥澤時,瞳孔瑟縮,想要活下去的欲望戰勝了一切。
她哭著看過來,滿眼都是求救!
救救我!
求你救救我!
一個無關緊要地女人,宥澤隻當沒看見。
呦呦眼裏的光漸漸泯滅,她任由侍衛把她拖到了鍋爐前。
大火熊熊燃燒,呦呦忘了哭。
灼熱的火焰燒起了發絲,她閉上眼,等待著死亡。
可突然的,她被人用力拽了出去。
她不可思議的睜開眼,就看見宥澤緊抿的唇角,“沒長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