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抿唇,低垂著眉眼好一會兒,這才遲疑的點點頭。
“不算想起來,是有一些影子。”
與其說是影子,不如說是一個人的影子。
模糊到什麼都不知曉。
臧殷指尖一動:溫容?
烈九卿的感覺一刹那喪失了一樣,“您寫了什麼?”
溫容。
臧殷重複。
烈九卿沒感覺。
臧殷撐著下巴,饒有趣味的換了個:溫
頓了下又寫:容
烈九卿卻是問:“義父寫了溫什麼?”
臧殷指尖又滑動了幾下,寫下溫容。
烈九卿停頓,無神的眸子看過來,似乎是詢問他是不是寫了什麼。
有意思……
這是感覺不到溫容的名字了。
溫容到底做了什麼,能讓自己的名字從烈九卿的感知中都抹除了。
烈九卿覺得臧殷有些奇怪,有些微妙的感覺,卻完全捕捉不到。
臧殷反手按住了她的手腕,把脈了片刻就鬆開了,目光越發意味深長。
原本,烈九卿全身的經脈全部淤堵不通,如今幾條瀕死的經脈卻神奇的通了。
雖然不知道他一身內力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烈九卿確實恢複了一些,算是暫且保住了命。
雖說也就三五個月,卻遠比當個行屍走肉強。
臧殷勾唇,想著溫容是不是算到他會出手,提前在烈九卿身上做了什麼。
臧殷意味不明的看著自己,烈九卿指尖下意識收緊了,“義父是還想問我什麼嗎?”
無。
臧殷寫了後,繼續寫:跟本王學蠱。聽聲蠱。
臧殷是多一個字都不想寫。
烈九卿一怔。
顧名思義,聽聲蠱是一種傳聲用的蠱蟲,少見且難養,卻是竊聽最好用的蠱蟲。
對如今的烈九卿而言,大有所益。
臧殷壓根不給烈九卿拒絕的機會:三天後午時,來見本王。
下一刻,臧殷下意識想用內力把她弄出去,卻想起來自己沒內力,臉又黑了。
時有時無,最多一炷香,他真要煩死了。
“青酒!送回去!”
青酒聽出來了,臧殷因為內力又上火了。
這些天,不止一次了。
但青酒還是感覺好笑。
從前臧殷完全不把內力看在眼裏。
如今倒時常因為沒有內力而生氣。
等把人送回去了,青酒回來,臧殷正試著用內力倒酒。
這前前後後不過就片刻罷了,他似乎就打算找回內力了。
這速度,自然是一絕了。
可惜,下一刻就撒了。
臧殷臉色鐵青。
青酒隨即走過去,主動給他倒了杯,無聲無息順著毛,“剛才公主問屬下,能不能給她一些金針。”
“給。”
“不怕她又紮自己?”
臧殷嗤了聲,“讓她紮,最好把溫容這臭小子給紮回來。”
得,這是有把氣算在溫容頭上了。
提起溫容,臧殷火氣蹭蹭上漲,“怎麼還沒找到人?”
青酒默默說:“我們的人還沒發現有人去幽州,駙馬爺可能真死在半路上了吧。”
臧殷一下子站了起來,“他要敢死,老子就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
青酒笑笑,“除了顧家,您也是他的長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