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你大爺!
喬珊珊被來回折騰了三回後,乖的和個鵪鶉,就是心裏頭把青酒祖孫十八代都罵了一千遍。
這小丫頭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青酒哪能猜不出。
他突然覺得自家主上的愛好挺好,養個小崽子確實很有意思。
最好找個不錯的配個對,然後兩個變三個,說不定還能變四個。
這麼一想,青酒認真開始想這個計劃的可實施性。
一般的小崽子都太脆弱了,別說養了,見自家主子幾回恐怕就嚇死了。
青酒的目光時不時看向喬珊珊,顧天琊後心有點發毛。
被變態盯上,好日子是到頭了。
這麼一想,顧天琊開始心疼濉河了。
小媳婦都沒娶回家呢,就快死了。
馬車上的氣氛有些不明所以的詭異。
正在這時,烈九卿突然睜開了雙眼。
喬珊珊第一時間發現,連忙去看,“九卿姐?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烈九卿腦海裏劃過無數的畫麵,模糊一片,最終什麼都沒剩下。
某種極大的狂喜瞬間跌落黑暗裏的尖刀,刀刀致命。
耳鳴蓋過了喬珊珊的聲音,徹底靜下來了。
烈九卿的心微微一顫,緊緊抿住的唇角慢慢繃緊,血色的眼眶更紅了。
青酒瞳孔倏然收緊。
“九卿姐?你怎麼了?”
烈九卿醒了,但怎麼沒反應?
喬珊珊變得不安,小聲問顧天琊,“舅舅,九卿姐有點不對勁。”
顧天琊指尖合攏,回頭看向青酒。
心下的猜想得到了驗證。
“聽不見了。”
喬珊珊僵住,“她睡覺前都好好的,哪能說聽不見就聽不見!”
她聲音特別大,烈九卿對沒有什麼反應,替她委屈的眼淚說掉就掉下來了,“什麼啊,老天爺這不是欺負人嗎!”
烈九卿到底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被這樣折磨!
她很激動,烈九卿察覺到了,輕輕拉住了她的手。
在手心上寫:我沒事。
“怎麼就沒事了!”
看不見了,嚐不出味道,嗅不見氣息,如今又聽不見了……
她怎麼就能平靜的告訴她,她沒事!
喬珊珊哇的一聲大哭,抱住了烈九卿,“我死一次能不能帶你回現代!”
若是烈九卿聽得見,或許能分辨出她奇怪的言論,可如今,這不過就是一縷不甚分明的觸感。
她本就削弱了許多的感覺,仿佛又多了些,至少讓她能感知到此時懷中姑娘的傷心。
顧天琊拳頭緊握,到嘴的話反反複複,最終一個字都沒說。
青酒慢慢喝了杯茶。
麻煩了。
烈九卿比預料中還要嚴重。
他垂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隻不過,眸色越發複雜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因為烈九卿的安靜,所有人都變得沉默。
山連山又山連山。
入了南疆就像進到了巨大的迷宮裏。
喬珊珊就時不時在烈九卿手心裏寫字。
她寫的不太好,有時候寫的也很奇怪,烈九卿就付之一笑。
這讓喬珊珊無比挫敗。
早知道姥姥讓自己學習的時候,她就好好學了!
這下好了,需要的時候反而用不到了。
烈九卿輕輕拍了拍喬珊珊的手,察覺到有風進來,她有那麼一刹那的走神。
她望著車外的方向,指尖摩挲著手腕,“聽聞南疆常年都是春夏,那一定有野薔薇吧。”
自烈九卿聽不見,這是她初次開口,喬珊珊立馬就站了起來,“我去給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