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珊珊每天跟著烈九卿,發現她睡覺的時間越來越多了。
偶爾有太陽,她稍微往那一躺就會睡著。
要不是能聽見淺淺的呼吸聲,喬珊珊真以為……
喬珊珊每天無趣了,就趴在牆頭上,時不時回頭看看烈九卿。
她以前最喜歡的就是躺屍,可現在有點看不下去。
別人能,烈九卿絕對不行。
萬一她的良人在等她可怎麼辦?
喬珊珊深深的歎了口氣,想著一定是太閑了,她才會這般操心。
牆頭下有幾個大嬸在擺攤。
“聽說了嗎?新帝親自出戰了,說要去涼城擒拿賊寇!”
喬珊珊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聽說了聽說了,不就是那個閹狗的餘孽!”
喬珊珊乍一聽還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個閹狗指的是溫容。
“什麼餘孽啊,說書的不是說了,閹狗就是炸死!新帝登基不過一年多,根基不穩,閹狗又想禍亂咱們大秦了!”
這幾個大嬸說的頭頭是道,怕是聽了不少八卦傳聞。
“唉,閹狗快死幹淨吧,可憐我兒上了戰場,到現在都不能回家……”
大嬸這麼一說,眼睛開始發紅,眼淚就流了出來了。
“聽說又招兵了……我小兒恐怕都……”
旁邊的幾個也是忍不住跟著哭。
一戰亂,最先受罪的就是百姓了。
喬珊珊想的有點出神,就沒了看熱鬧的心,無精打采的回來,蹲在烈九卿跟前,仰頭看著她這張驚為天人的臉。
烈九卿這麼漂亮,擱在現代,準是頂流。
可惜了,美人命不久矣……
烈九卿無奈的睜開眼睛,喬珊珊一愣,“九卿姐,你醒著。”
烈九卿點點頭,“有心事?”
她如今說一句話都要用上不少的力氣,說起來很累。
喬珊珊踢踢腿,眸色暗淡,“就是聽見外頭的大嬸再說招兵打仗什麼的,有些難過。”
“戰爭避免不了。”
烈九卿想到了大舅和哥哥們,“會有人抱這江山社稷不倒。”
喬珊珊悶聲說:“可能外頭還有點流言蜚語,就是說溫容還活著啊,有餘孽作亂,新帝親征啊什麼的……”
溫容這個名字永遠會讓烈九卿在意。
可是到嘴的話還是忍了下去。
“以後不要提了。”
喬珊珊一怔,烈九卿臉色不太對。
她果然不該提。
今天的藥味道又不太對了,效果更好,但烈九卿總覺得裏麵有一些像是骨粉的東西。
阿婆說,這是最好的藥,能幫她。
吃了幾天,她能明顯感覺好了很多,但她心下隱隱不安,說不出的慌。
烈九卿吃的藥逐漸穩定下來。
阿婆送藥也隻讓親信送,看得出,這藥不是一般的貴重。
烈九卿想知道這些藥裏有什麼,也沒了機會,她的嗅覺、味覺已經完全消失。
如今,她這微不可聞的感覺,好像也要遠離了。
所以她開始喜歡曬太陽。
她怕突然就再也感受不到溫度了。
大概十來天,烈九卿開始吃不下這個藥了。
她一心覺得這幾麵有她絕不能碰的東西!
“三舅舅,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藥,竟是要血肉骨灰做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