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差點咬了舌頭,阿歡稍微一愣就點點頭,“我知道你很喜歡我……的骨頭。”
阿歡說的很慢,烈九卿的心跟著她的語調起伏,開始有些喘不過來氣。
她喉嚨翻滾了下,微微挺身,和阿歡保持了距離。
自己是怎麼了?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體想要碰觸阿歡。
開始是一點點,然後越來越多,多到她都吐的好荒唐。
阿歡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烈九卿卻有些虛弱。
一連兩個月過去了,阿婆都沒回來,她的嗅覺開始不穩定,時常聞不見藥草的味道,偶爾不得不去問阿歡。
好在阿歡很快就能夠坐起來,烈九卿的壓力也少了很多。
隻是,烈九卿越來越渴望阿歡也是事實。
她甚至許多時候都是失控的。
如今已經到了,不小心碰見阿歡的腰,她就會臉紅心跳了。
“卿卿?”
烈九卿聽見阿歡的聲音,猛的回神,放在她腰上的手一時間忘記了收回來。
“你這兩天怎麼了?”
阿歡聲音沙啞,疑惑的湊過來,仰頭看著她發紅的臉,緩緩抬手碰了下她的脖頸,“發燒了?”
烈九卿幾乎不敢呼吸,她僵硬的站在原地,沒動沒掙紮,還沉浸在這種莫名的心動裏。
“卿卿?”
阿歡蹙眉,微微動了下,嘩啦啦的水聲落下,烈九卿知道她起來了,這才連忙轉身。
許是看見她的羞澀,阿歡失笑,“這麼久了,你倒是知道避嫌了。”
“……”烈九卿捂著發癢的耳朵,“我有些不對勁。”
她也許……
也許是……
阿歡疑惑的望著她,“不舒服嗎?讓我……”
她的手還沒來得及抬起來,烈九卿就抓住了,“你別撩撥我了!”
阿歡一頓,仿佛是察覺到了什麼。
“你對我……”
話音過來半,烈九卿咬住了唇角,習慣性的捂住了手腕,“說不定是以前受了刺激,如今犯了這樣奇怪的禁忌。”
烈九卿深吸了一口氣,“總之,你好了就走,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她是醫者。
察覺到了問題,就得承認。
幫阿歡收拾好了,烈九卿就逃了出去,哪裏管怔愣著的阿歡。
她不知道的是,阿歡比她更慌。
“真是要瘋了……”
阿歡抓著心口,五指合攏,苦澀的低笑,“真是……真是要瘋了……”
這雌雄莫辨的嗓音漸漸消散在了落雨聲裏。
烈九卿坐在湖心中央,蜷著雙膝,垂眼望著自己的手發呆。
自從其他感覺褪去後,觸覺就變得異常靈敏。
以至於,她如今能完整的想象阿歡的骨骼,甚至是她的模樣。
她何止是傾國傾城。
“溫容啊溫容,你到底是對我做過了什麼,以至於我都變得喜歡女子了。”
說起這個,烈九卿無奈裏還有幾分輕鬆。
喜歡上別人了,這個名字或許就不會輕易就讓她潰不成軍了。
隻是如今對阿歡的喜歡還不如這名字來的深重。
“溫容,溫容啊……”
烈九卿死死抓著自己的衣角,把臉埋在手臂之間,但淺淺的潮濕還是證明她哭了。
她還是想到溫容就痛到不能自已。
哪怕隻是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