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回來!”
伴隨著陣陣暴雨落下的聲音,烈九卿從噩夢中驚醒,她看不見外麵漆黑的天幕,渾身卻不自覺的發抖。
好怕……
莫名的害怕。
明明五感都在下降,她還是覺得好怕。
有什麼驚人恐懼的性子再一次次反反複複的出現在腦海中。
冰冷的雨水不斷砸下來,天地裂開,她的靈魂如同溺在水中完全不能呼吸,她掐著自己的脖子,在淩亂的畫麵裏想不起來的無望裏痛苦大喊。
“啊啊啊啊啊!溫容是誰!溫容到底是誰!”
好痛啊!
每個烙印都在痛!
她為什麼忘不掉!
她為什麼要折磨自己!
是她自己的選擇還是溫容的迫害!
她分明都已經忘記了,為什麼不幹脆把這個名字都忘掉!
烈九卿心上有個聲音不斷的縈繞,抹掉這些烙印,她就能自救了。
她就能忘掉溫容這個存在!
抹掉!
她要抹掉骨頭上的所有痕跡!
刮骨刀!
她要刮骨刀!
“啊啊啊啊啊!好痛啊!溫容,我好痛啊!”
烈九卿在暴雨中失控,單薄的身子顫栗著緩緩倒下。
“卿卿!”
烈九卿艱難的睜開眼,看見一雙格外的漂亮的鳳眼。
眼看著她血淋淋的左手腕,阿歡的手臂緩緩收緊,“溫容讓你很痛苦吧?我幫你忘掉,好嗎?我知道怎麼抹掉骨頭的印記……”
烈九卿感覺全身都隻是痛,痛的不能呼吸,不能思考,可這個名字還是讓她那麼的心軟,“不要……我不想……”
徹底失去理智昏迷前,烈九卿幾乎完全靠著本能抓住了左臂,蜷縮著藏著起來,怎麼都拉不開。
淋了雨、失了控,烈九卿發燒了,一燒三天,不省人事,嘴裏念叨的無非是溫容這個名字,其他的都像是空白了一樣,什麼都沒有。
烈九卿就躺在阿歡身旁,用她冰冷的身體幫她降溫,隻這溫度是一次次讓她想起溫容的根源。
“溫容……你還是好冷……”
阿歡驚醒,慌忙拿開了落在她肩頭的手臂。
斷骨的疼痛讓她雙眼發紅,艱難的轉身時,怎麼都不敢再看烈九卿了。
“溫容……阿容……我好想你……”
烈九卿當真是燒迷糊了,話裏時而冷靜,時而瘋狂,她一次次所堅持的就是一個溫容。
溫容溫容溫容……
眼底要怎麼樣才能讓她徹底忘掉!
阿歡心口劇烈的欺負,一口黑血溢出來時,填像是停不下了一樣,雙眼教練漆黑,他痛苦的隱忍都沒用,直接就暈死了過去。
烈九卿渾渾噩噩的醒來,摸見了一具漂亮的身體,從脖子到胸膛,再往下,都美不勝收。
觸覺就足夠讓著身子的主人異常美麗了。
“卿卿……好些了?”
隱約聽見身後暗啞的嗓音,烈九卿一慌,連忙想起來,哪知道頭暈眼花直接就又宰了回來,阿歡痛吟了一聲,烈九卿嚇了一跳,慌忙幫他檢查。
“哪裏不好,你告訴我,讓我快點幫你……”碰見阿歡腰的時候,烈九卿一愣,指尖落在了他的臉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