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雖是五感開始確實,感覺卻比以往更敏銳,莫淮和楚衛那瞬間的改變,她都發現了。
這枚璿璣戒,莫不是和溫容有關?
“長情是璿璣宮之物?”
楚衛點頭應下,“是宮主定情信物。”
烈九卿摩挲手腕的動作一滯,“哦,是嗎。”
她微微低頭,指尖交錯,慢慢放在腿上,無力彌漫全身,她心頭抖動。
“既然是,那就取回來。”
“謹遵宮主之令。”
烈九卿難得命令,楚衛自然不會讓她失望。
溫容死後,楚衛曾不止一次尋找長情,但通天塔卻把整個千歲府封死,連溫容的屍體都找不到,何況是他貼身佩戴之物。
隻不過,出現在這裏,未免太過蹊蹺。
這當真是長情?
但天下又有誰能做出一模一樣的璿璣戒。
一枚戒指罷了,就算再巧妙,感興趣的也不過是不缺錢的主,買來就是為了哄女人,何況阿胭搞得神秘,沒怎麼介紹,好像誰得了都無所謂,任憑價格慢悠悠往上漲。
烈九卿聽著這些玩樂一樣的競價,抓緊了手腕。
她的心髒平平靜靜,但又意外的渴望這枚戒指。
她知道不能急迫的競價,忍了又忍,當到了二十九萬兩之時,烈九卿想出聲時,侍女上台和阿胭耳語了句,她立刻改了口,“不好意思諸位,有位公子出價過高,璿璣戒便有了主人,奴家不好提其身份,還請海涵。”
阿胭親自將璿璣戒裝好,溫聲道:“下一件物品特殊,需要準備一些時間,還請各位稍等片刻。”
說著,阿胭匆匆離去,烈九卿拳頭蒙的握緊,楚衛的身影也緊跟著離去。
烈九卿所要之物,必須是她的。
烈九卿的手腕開始灼燒起來,連帶著整條手臂都在抽疼,似乎在質問她為何不出聲。
她手裏的金針來不及下穴就掉在了地上。
朵朵低頭時,莫淮出手,將它藏了起來。
他倒了杯酒推過去,“喝著吧。”
“多……謝。”
蔣瑟剛才看見了一點影子,也不知道是什麼。
她鬱悶的看著烈九卿和莫淮,眸色隱隱約約露出深重。
他們之間絕對有什麼秘密。
“諸位,七少爺念及諸位今日來此不易,便送大家一杯薄酒,還請笑納。”
一杯酒罷了,原本並無人在意,但若是洗髓伐骨之效,哪怕極少,他們也會格外激動!
他們爭搶那藥丹,為的就是讓經脈再上一層樓!
烈九卿從前若發覺了什麼,都會提醒,此時她分辨不出味道,沒動,倒是莫淮提醒了,“有芙蓉茶,不必喝了。”
芙蓉茶也對修為有一些微小助益,但是催發血動,會加快三石散的發作。
這位七公子藥理比之常人好上太多了。
蔣瑟冷哼著放下,“老娘就知道他們沒安好心。”
朵朵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她分明都要喝了,這會兒倒是義憤填膺。
一刻鍾過去了,阿胭仍沒回來,到底是有人等不及了。
“到底還拍不拍啊?”
一人起哄,其他人也就附和上了,連番追問之下,阿胭的身影才緩緩出現,但臉上卻不自在,畫著格外重的妝容。
“接下來,我們拍賣第二件。”
阿胭招招手,下人們抬上來一個棺材。
莫淮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棺材內,是……大秦九千歲溫容的屍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