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自從醒來就很抗拒吃藥,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要吃,朵朵難受得直哭,慌忙找出了藥給她。
"小姐,您可別嚇我。"
烈九卿還沒來得及吃藥,人就不受控製的痙攣,嘴裏的血一直往外冒。
她如今感覺心髒像是有什麼要爬出來一樣,簡直生不如死。
"小姐吃藥。"朵朵嚇得手忙腳亂,哭得不行,"快,小姐快吃藥!"
烈九卿倒下的實在太快了,穩戎始料未及,想上前看看,阿恒直接就拔劍了,"離我們遠點!"
穩戎漂亮的臉閃過尷尬,"我會醫術,說不定能幫上這位……小公子。"
"不用!"
喂了烈九卿吃藥,朵朵想扶起來她,可她隻要一動,就會吐血。
烈九卿的身體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樣,朵朵碰到哪裏都不行。
"她都這樣了……你們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陌生人,他們怎麼知道是好是壞,不可能相信。
侍女低聲耳語了兩句,穩戎點點頭,"去吧。"
不過片刻罷了,侍女就拿回來了拍賣場上的那株菩提根遞過去,"隻需要讓她含在嘴裏即可。"
"不必。"
說話的是楚衛,他湊近,把手中的參片給她,點上兩穴,稍用力就抱起了奄奄一息的烈九卿就快速飛躍離開。
阿恒拉著朵朵跟上,很快就消失在了盡頭。
侍女微愣,"穩戎少爺,他們似乎不需要,這菩提根不若沏茶吧?"
"嗯。"穩戎略顯興致的笑了笑,"這個小公子這病挺有意思的,你們去查查。"
侍女無奈,"查可以,但夫人可說了,這兩日您得回去陪她,您可不能食言,莫要我們再為難了。"
另一個侍女輕歎,"您上回私自離開族裏,夫人可氣壞了。"
"行了行了,先查,這回我就不信那死老頭還能救活。"
兩位侍女對視了眼,微微搖頭。
"您稍等。"
說著,侍女就下去了。
穩戎對這拍賣會並不感興趣,隻挑選了幾件喜歡的小物件,麵不改色的隨手就花去五十萬金。
他並沒有做什麼偽裝,很快就被人盯上了,但還沒靠近呢,悄無聲息就消失了。
楚衛察覺出身後有人在追趕,和阿恒朵朵分了兩路。
他率先回來。
"宮主毒發!"
玄貞錯愕。
烈九卿不該有事的。
他診脈之時,眸色一重。
她身上怎麼會有空心蠱的蟲卵?
這……
連玄貞都以為診錯了。
她反複了幾次,她身上竟真的有。
這蟲卵微妙的生在她都心髒上。
烈九卿讓他強行注入內力護她周身經脈,為的是激生蟲卵?
玄貞少見的蹙起眉梢。
這蟲卵應該從很早之前就種下了。
烈九卿此次能活下來,吊住這一口氣,就是因為這蟲卵。
控心蠱能平衡她體內的毒。
讓她半死不活的吊著一口氣……
她如此聰慧,許是早就察覺到了身體異樣,連他都瞞住,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利用外界力量徹底激發了控心蠱蟲卵,為的就是解開心上關於溫容的疑惑。
玄貞嫌少有情緒,他臉色微變罷了,楚衛心上就是一緊,"她的反應為何這麼像溫容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