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按住顫抖的手腕,癱軟在朵朵的懷裏,她對蠱毒當真敏感。
“小姐,小姐……快吃藥!”
朵朵連忙拿出了藥丸,烈九卿搖頭拒絕,莫淮扣住她的手腕時,還沒探脈,她就抽出了手。
莫淮眸色微沉。
這一路上,烈九卿表現的都十分奇怪。
朵朵著急的要命,烈九卿就是不願意吃,等好受點了,自己紮了兩針,擦擦嘴邊的血就重新往前走了。
"小姐……"
阿恒連忙拉住了她,搖頭輕歎道:"好了,小姐有分心,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
蔣瑟走遠了,沒見三人跟上,回頭才發現了烈九卿的異樣。
她臉上微不可尋的一變,慌張跑了過來,"你怎麼回事?氣息怎麼突然這麼弱了?"
蔣瑟連忙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子,"你是不是受不了煤氣?快聞聞這個。"
莫淮主動問:"煤氣?"
"百年前,荊棘荒穀下全是煤礦,三十年前一夜就消失了。二十年前,地麵會時不時自燃,一些人說是煤礦下的味道竄了上來。"蔣瑟說著,把手裏的藥瓶子扔給了莫淮,"大概就是三個月前,西邊的崖壁突然裂開了,煤氣就散開了,這是個遊醫做的,聞聞能舒服不少。"
隻是氣味的話,烈九卿如今也分辨不出是什麼藥了。
"你知道這是什麼做的嗎?"蔣瑟還挺好奇的,"這東西最多就用七八天,用完了就得重新買,你要是會做,這錢都省了。"
烈九卿聞不見味道,還是覺得清醒了很多,不禁微微蹙眉。
這東西,不是味道的作用。
烈九卿好像走神了,蔣瑟想再問,外頭傳來了尖叫聲,怕是發現了死人。
蔣瑟似乎是認得這聲音,低咒了句,拉住他們就走,"走了,這小子煩的很,可不能被他纏住了。"
若是蔣瑟都這麼說了,那定然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
他們剛避開了,遠處就傳來咋咋呼呼的聲音,"蔣瑟那個死女人到底來沒來!老子今天要是見不到她,就把這裏拆了!"
因著這邊的聲音,這邊的守衛很快就來了。
來人顯然都不是好惹的,很快就打了起來。
蔣瑟連忙拉著他們就走,"快快快,趁機快跑!"
也不怪蔣瑟一心要跑,實在是這幾個人是荒穀裏出了名的老色胚。
荒穀女人少,像蔣瑟這麼有個性的更少,他們幾乎天天就追著蔣瑟了,甚至還成立了一個什麼追愛聯盟,天天就惡心人。
蔣瑟一拽著烈九卿,手腕上就更燙了。
蠱在蔣瑟身上……
烈九卿踉蹌了下,險些摔倒,好在莫淮扶住了。
她按了按他,兩人很是默契,很快就跟上了。
蔣瑟一心跑,速度一點不慢,直到遠遠就看見了宴請主殿,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這群狗東西,天天沒完沒了,煩死了。"
她煩躁的往後看了幾眼,示意他們趕緊跟上,"走吧,看見老娘的兄弟了,有空坐。"
朵朵奇怪的問:"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