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碰見花瓣就會一身紅疹子……"
她從小到大不算百毒不侵,但也從沒這些毛病,醒來後卻什麼都變了。
多奇怪……
烈九卿指尖下意識放在了手腕上,朵朵立刻就嚇著了,連忙關切的問:"您是不是毒發不舒服了?"
"不是。"烈九卿搖頭,"你先出去吧,我還想睡會兒。"
朵朵稍顯遲疑的點點頭,"小姐,您要是哪不舒服了,定要告訴我,不然我和阿恒就是拚了命也得帶您回彭城。"
眼看著烈九卿疲累,朵朵小心拉下了床幔,點了安神香,這才出了房間。
阿恒守在外頭,下意識往裏探探有頭,"小姐好點了嗎?"
朵朵歎了口氣,"哪能啊,就是累了睡了。"
"小姐總這麼悶悶不樂,對身子可不好。"
朵朵哪裏不知道,"剛才小姐想要花,我不敢給,怕她又嚴重了。"
她歎了口氣,鬱悶的嘀咕,"莫不是傳聞都是真的,不然小姐怎麼就和那個九千歲……"
"噓……"
阿恒連忙捂住了她的嘴,"你找死啊?胡亂非議那個人會被惡鬼索命的!"
朵朵杏眼一縮,慌忙左右瞧著,一溜煙躲到了阿恒身後,"我長得醜,心髒也不好吃,應該不會看上我!"
阿恒嘴角微抽,無力的扶額,"行了,你先在這裏看著小姐,我給師父傳個信,別讓他們擔心了。"
"你要好生說說小姐的病情,千萬別耽誤了。"
朵朵有些不放心,"你等著,我先寫封信,一會兒捎帶著。"
阿恒實在無奈,"你快點,這天要變了。"
"嗯嗯。"
房外頭的聲音忽大忽小,烈九卿斷斷續續隻聽見了幾句話,都是兩人常提到的。
朵朵和阿恒從她兩月前清醒就跟在她身邊,是顧天琊院裏的人,濉河和他們的師父同出一門,關係極好,因著她出事後,身邊沒個人照顧,就讓她們跟著了。
至於本來跟著她的人,似乎是都死了……
怎麼就都死了呢?
這些記憶也是模糊的。
烈九卿從腰封裏取出一針,慢慢針在頭頂之穴,隔了片刻,她唇角就溢出了一點點血跡,發青發黑,確實是中毒之象。
可為什麼她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這些事,莫淮是否都清楚?
一連幾日,烈九卿都在房中養病。
涼城的冬日極其漫長,若是彭城,如今已經是春花爛漫之景了。
一早醒來,烈九卿感覺好了些許,手邊上似乎有陽光的熱度,她遲疑了些,便穿戴好了厚重的披風,慢慢挪步走了出來。
門剛開,朵朵聽見動靜就跑了上來,給她拉緊了帽簷,"小姐,不能見風,您……"
"不能見風。"
烈九卿接了句,朵朵嬌嗔了句,"小姐,你不會是嫌棄我囉嗦了吧?"
阿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話這麼多,換我,我也嫌棄。"
"哼!你敢嫌棄,我就去給師父告狀!讓他收拾你!"
朵朵和阿恒拌嘴間,溫柔的挽住了烈九卿。
"小姐,咱這後院就是專門聽雪品茶的閣樓,吹不著風還有炭火暖身,還是身子要緊,就先委屈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