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男人平平無奇,沒有任何特色,見幾次都不會記住,顧徽因竟會心悅他!
臧殷積攢多年的嫉恨這一刻終於爆發,全部的機智蕩然無存,他隻想殺了眼前的男人。
"如果不是為了你,顧徽因根本不會死。今天,我就要殺了你給她陪葬!"
男人喉嚨翻滾,腳步一閃,竟是輕而易舉就躲了過去。
臧殷之力能抵得過千軍萬馬,他背著烈九卿氣息都未曾波動。
這一幕,在外人看來何其驚悚,而臧殷卻依然瘋癲,不管不顧再三攻擊,真要當場殺了他。
男人連連後退,沒有半分想要和臧殷動手的意思。
"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我隻是來送烈九卿見溫容。"
男人麵無表情,連聲音都很淡,他立於樹梢,平靜的重複,"我答應了她,讓她見到溫容。"
"那就先殺了本王。"
臧殷毫不留情的出手,不出片刻,千歲府就被他毀了大半,西廠侍衛出動,更是驚動了外頭的官兵。
男人回頭看了眼烈九卿,閃身逼近地下暗室,臧殷如同他所說,當真是半分都不讓開。
他越是無意和臧殷周旋。
臧殷就越是發狠,勢必要逼他動手。
強悍的罡風割破男人的脖子,瞬間就流了血。
"你可鬧夠了?"
男人的語氣神態幾乎和顧徽因如出一轍。
臧殷僵在原地。
隻這片刻時間,男人已經越過了他。
臧殷再出手時,被數十道身影攔住。
青酒追來之時,臧殷渾身氣息混亂,銀發漂浮,內力彙聚,他竟是要引燃全身之力。
臧殷走火入魔,徹底失去神誌了!
若當真如此,恐怕半個帝都都要遭殃!
下一瞬間,數十道身影快速逼近,打斷了臧殷。
轉眼,青酒還未靠近之時,男人再次出現,雙指點在臧殷心脈之處,一掌用力將他震落。
男人胸口一顫,嘴裏溢出了點點血腥。
青酒未曾拔劍,一股力量就將劍柄重新推了進去。
"速速帶他離開。"
青酒唇間收緊,死死盯著他,強忍著某些情緒,狠聲道:"即便如此,我們不會感謝你。"
"無須。"
青酒拳頭合攏,這個比他們大了十歲的男人,永遠都是這一副樣子。
當初是,如今是!
青酒隱藏著恨意,在官兵圍上之時,帶著臧殷快速離開。
男人捂著胸口,擦掉了唇邊的血跡。
隻剩一成功力還敢對上臧殷,他還真是找死。
若這般死了,顧徽因黃泉路上恐怕都不願意見他……
男人歎了口氣,望著不斷逼近的官兵,望了眼暗室的方向,隨意的抬了下手。
"幫他們拖兩炷香。"
兩炷香,他二人會有個結果。
顧徽因曾說過,各人各命,他不會幹涉。
就算是她的女兒……
他也不會幹涉,會如她如願,讓他們隨了命運安排。
他和顧徽因都試過逆天改命,也都失敗了。
若溫容當真可以,顧徽因泉下有知也會開心吧。
這可是她親自挑選親自培養的女婿。
"顧徽因,你可要好好看看……"
他二人是生是死,就在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