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淋漓的灑下去,母蠱越發興奮的舞動起來。
雲帝像是喝醉了一樣,眼裏露出迷離快活的笑,任由心口的蠱蟲開始快速餐食他的身體。
溫容逼出子蠱靠近之時,母蠱一停。
當溫容抓住它的時候,它仿佛瘋了一般,鑽進了他割開的手掌,貪婪的吞吃起來他的血肉。
轉眼罷了,溫容手掌之內就見了骨。
控心蠱母蠱天生拖吃子蠱養成。
母蠱此時一心要鑽進他的心髒,吃下美味,占據這個完美的皮囊。
溫容在母蠱進來身體的瞬間,痛苦的低吼,全身的經脈在這一刻完全凸起,可怕的青黑脈絡膨脹抖動,快速撕裂。
轉眼的功夫,溫容就無力單腿跪在地上。
“咳……咳咳……”
溫容艱難的撐住身體,身上的血卻不斷溢出來。
這一刻,烈九卿換給他的血仿佛成了吊命的繩索,綁住了這最後一口氣。
溫容早就當自己是這母蠱的容器,卻還是低估了這母蠱的威力。
此時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你竟然將母蠱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伴隨著一聲怒喝,一劍逼近了溫容,貫穿了他的肩膀。
“唔……”
溫容毫無抵抗能力,飛向一旁,跌落之時,一道無形的力量扶住了他,隨之落下的是一道諷刺,還有強悍的反擊。
“真是沒用。”
溫容艱難的抬眼,恍惚間看見了臧殷的銀發,他試著推開,手指都動不了。
他清晰的感受到身上的血不斷流逝,他想留都留不住……
“至少沒死……”
“你死了,本王去哪找個你賠給乖女兒?”
溫容低聲笑笑,“你以後都不必擔心了……”
臧殷嗤了聲,內力封住了他的心脈,這才抬眼看向摔在地上的紅衣男人。
臧殷此時才看見紅衣男人的麵具。
這麵具為何如此眼熟?
和那個男人有關!
臧殷臉色微微一變,運功將紅衣男人直接吸了過來。
紅衣男人沒想到還有武功如此之高的人,措手不及竟是完全無力招架。
當他快落在臧殷手上之時,數個身影衝了出來。
伴隨著刺鼻的藥粉,他們不惜硬碰硬,救下了紅衣男人。
臧殷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男人的線索,此時怎會放過!
毫不留情的殺了過去。
如此強大的力量,隻能靠人海拖延那分毫的時間。
帶走紅衣男人的老人迅速衝向太和殿,“少主,這個男人我們不能招惹。”
“為何!”
老人沒有解釋,“總之,今日毀掉雲氏已算立功,我等先行退下!”
紅衣男人回頭,死死盯著臧殷,“本少一定會回來殺了你,以洗恥辱!”
臧殷慢了一步追上,太和殿厚重的石門已經重重落下。
黑輪消失的瞬間,太和殿塌陷下沉,轉眼就被夷為平地。
陽光普照之時,冰雪融化,黑蟲跟隨著化為濃水,那些活屍體行動徹底僵化,砍下腦袋就無用了。
流軍終於有了反擊的空當。
這場天災抑或人禍,終於結束,但這卻是另一個開始。
“快!先找陛下!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