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順勢拉住了烈九卿的手。
“我陪著你,一起。”
“好啊,一個人煮藥是挺無聊的。”
每每提起治病,兩人都各自藏著心思。
兩人都知道,就是始終不挑明。
溫容這些年從未斷過藥。
千歲府裏的藥,十分齊全。
一些不常見的,哪怕是一些鄉村醫師才會用的那些個偏方藥草,這裏也有。
烈九卿把藥方子給了書意,讓他備藥。
又命畫意回府取蛇膽。
她親自煮藥,溫容就在一旁作陪。
烈九卿撐著下巴,看他坐在一旁吃瓜子。
瓜子是她總藥炒出來的,加了些糖,藥味淡了,多出了香甜。
他喜歡一粒粒剝。
剝出來也不見吃。
瓜子仁放在一旁的小碟子裏,白白胖胖的。
千歲爺的待遇果真是不同的,瓜子都帶福相。
許是烈九卿的視線太專注了,溫容把小碟子推到了她麵前。
“給我的?”
溫容點點頭。
烈九卿開心的彎了眼角。
溫容剝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多少,隻夠她一大口。
她幸福的捧著臉。
鼻尖突然一燙。
烈九卿錯愕的仰頭,對上溫容帶笑的眼。
這吻一碰就離。
就是太溫柔了,惹的她好一會兒都沒反應。
溫容緩緩坐正,繼續剝瓜子。
“這是本座的獎賞。”
“是該給獎賞。”烈九卿揉著發軟的鼻子,下巴被撩了起來,溫容壓低了身子,咬在了她的唇角。
“剛剛不算,這個才是。”
溫容這一溫柔起來,有些誘人。
可他身上沒有那磨人的香氣,他分明沒有動欲念,偏生她怎麼就心癢難耐?
烈九卿意識到心尖尖上有了不還有的妄念,連忙轉頭,拿著蒲扇用力煽起火來。
心裏開始念清心咒。
明明每天對著溫容,她怎麼回回都率先敗下陣來!
烈九卿十分懊惱,溫容都看在眼裏。
他低聲輕笑,長臂一伸,繞過了她的身子,拿走了蒲扇。
她本來就坐在小板凳上,溫容坐在一旁的高椅上。
這麼一來,她就被完全圈外了溫容的懷裏。
烈九卿仰頭望著溫容。
他微微垂眼。
瞳孔的笑意和勾子一樣,恨不得把她魂魄拽過去。
她去搶蒲扇,溫容稍稍抬手就躲過去了。
他按住她的肩頭,挪動了下椅子,把她整個環繞在自己的影子,這才把盛著瓜子的小碟子給了她。
“卿卿,換你疼我。”
這明明是多麼正經的話,溫容愣是帶上了媚態。
烈九卿搖搖頭,讓自己冷靜,低頭剝瓜子了。
後頸發熱。
是溫容的手。
他久久留戀在後頸的那節頸骨上,這刺青的字樣都快消失了。
烈九卿這段時日定是做了什麼。
這藥人怕要成了……
溫容唇角一閃而逝的怒火,最終還是平複在烈九卿的嬌聲裏。
“那日我用鏡子瞧了,感覺顏色淡了。”
“是淡了。”都快消失了。
烈九卿睫毛輕顫,抓了抓發軟的耳朵,“你要是想補色,隨時都可以。”
要是能趁機要求摸摸他的腰,那就再好不過。
這幾回,溫容看出她的心思,都不怎麼讓碰。
烈九卿餘光不安分起來,看向不該看的地方。
溫容指尖一頓,指尖劃過了她那一截脊骨。
她身子一軟,猝不及防靠向了身後。
烈九卿慌張仰頭,對上溫容發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