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烈九卿茫然,“治什麼?”
溫容簡直是咬牙切齒,“你說治什麼!”
烈九卿微頓,瞳孔瞬間就亮了,抓著他的手腕就開始把脈。
“你不準後悔。”
誰要後悔!
烈九卿以後若每回都這麼突然,他能次次不行嗎?
溫容氣惱,眼尾更紅,懶得看她,就那麼伸著手,讓她認認真真的把脈。
他難得配合,烈九卿自然會好好珍惜這個機會,聚精會神,很快就沉浸。
為了更合溫容的經脈,烈九卿把一縷內力推了進去。
纏心決不同其他的修煉心法,會締結兩人之間最深的羈絆。
烈九卿一用,溫容的身體就給了最直接的反應。
這內力就仿佛窺探他的血肉。
溫容哪會如常人一般。
烈九卿這般探索他的分分寸寸,是最溫柔的占有。
他喜歡,甚至是癡迷其中。
當初執意要教她,原本就帶著這私欲。
溫容一動情,身上就會變得格外香。
烈九卿一刹那的分神,掃見他通紅的脖頸,還有似是抹了胭脂一樣的薄唇。
“你心跳如此快,可是胡思亂想什麼呢?”
溫容睫毛一顫,擋住了壓不住的唇角,“要你診脈就診脈,莫要看其他。”
“你動情了。”
這診脈,窺探七八分足矣。
烈九卿想當不知道也不行。
她默默收了內力。
指腹慢慢移開了他滾燙的肌膚。
溫容按住她,換了手,強製性不讓她走。
“你要先喝安神湯,否則我診不準。”
“你在嘲笑本座?”
烈九卿摸了摸自己發熱的臉,“誰要你每回都這麼放肆招搖。”
他身上的香氣太讓人上癮了。
她得趕緊出去喘口氣。
不然,她怕是別想好好治病了。
溫容不撒手,烈九卿低頭親在了他的額頭上,“我的千歲爺,乖。”
安神湯用了些時候。
煮好後,烈九卿端著到了書房。
溫容慵慵懶懶的靠在一旁,手裏把玩著棋子,自己和自己對弈。
書房的光線還算明亮,隻不過窗戶沒開,半光半影,他長發未束,多了些孤寂。
許是嫌少看見他如此放鬆,烈九卿腳步微頓,有些不忍打擾,怕他如泡沫消失無蹤。
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溫容抬抬眼,對她招招手。
他麵無表情,眸色幽幽,和過去一樣。
烈九卿生出了前世今生交疊的錯覺。
過去的他,如今的他,都是他。
他看她的視線,從未有過一分一毫的改變。
“千歲爺這般模樣,真像極了被藏在閣樓裏冰肌玉骨的嬌弱少年郎。”
烈九卿指尖撩撥著他的下巴,指腹按在他的唇角,“說起來,真想把你……”
惡念一閃而逝。
烈九卿歎了口氣,把安神湯放下,推開了窗戶。
風吹來,烈九卿這才覺得冷靜了。
她就沐浴在光下,發絲輕輕浮動,尾巴尖就像在發光。
溫容偏頭,支著下巴,一眨不眨的望著她,伸手就能碰觸她。
他勾住幾根發絲,虔誠的吻在唇邊。
烈九卿回眸,正看見這一幕。
她捏了捏發熱的耳朵,手臂撐在了桌上,勾著他臉龐的一縷墨發,學著他湊到嘴邊。
溫容一愣。
烈九卿順勢俯身,逼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