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摸摸四安的頭,“一個蟲子而已,還能傷著我不成?聽話,你去休息會兒,剩下的交給楚衛處理。”
“我答應姐夫要照顧好你的。”四安陷入了無盡的自責裏。
“你姐夫也不知道會有小蟲子。”烈九卿不太會安慰人,“四安乖,你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陪我忙其他的事呢,萬一沒力氣了怎麼辦?”
四安就是個小孩子,哄哄就會聽話。
“姐夫會生氣嗎?”
“姐姐在呢,他不敢。”
“那姐姐也早點睡。”
四安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無精打采的出去了。
烈九卿對四安出奇的有耐心,楚衛不免有些感歎,“宮主很會哄小孩。”
“他心性不穩,十分在意我。你以後要注意分寸,關於我的事,不要讓他知道太多。”
楚衛望著烈九卿認真的模樣,輕歎道:“對他,您還真是不一樣。”
也對,四安叫溫四安,掛著溫容的姓氏,怎會和一般人一樣?
烈九卿明顯不想多提,楚衛自然而然的說死了蠱蟲的事。
“您身邊出現了許多蠱蟲,或許全因為南疆。”
楚衛說這話時,看向了烈九卿手腕上那個突兀的黑金嵌玉鐲子。
“這鐲子,似乎能避開蠱蟲。”
鐲子戴在自己身上,烈九卿自然也發現了。
“屬下若是猜測無誤,它恐怕就是南疆國寶其一,火情。據說,它能避開百蠱之害。”
烈九卿瞳孔震縮。
避開百蠱之害!
她下意識扣緊了鐲子,幾乎想立刻就摘下來。
“它對控心蠱無用。”
一句話,烈九卿的臉煞白。
“控心蠱雖在蠱毒排名上,卻並不在南疆蠱譜裏。”
烈九卿抬眼,視線灼灼,“你還知道什麼?”
“屬下知道的並不多,無非是和您有關的人有關的事,屬下會著重調查而已。”關於臧殷關於溫容,楚衛幾乎用盡了手段。
他不是個好人。
他要的多也不多。
無非是,他要烈九卿永遠做他的宮主。
她在一日,他就一日為奴,也心甘情願為奴。
這是他的身份,也是他的欲望。
楚衛知道,最終贏的人隻會是他。
情傷人傷心傷魂,忠誠卻能不死不休。
“您若還想知道什麼,不若等您養好了身子再來問,屬下對您沒有保留。”
天色太深了,楚衛看著她蒼白的臉,起身吹了燭火。
“溫容的人之前給您送來了一個枕頭,屬下給您找出來,您或許能睡的好一些。”
楚衛好像真有哪裏不一樣了。
畫意很快送來了那個枕頭。
烈九卿剛拿上,屬於溫容的氣息就傳了過來。
她用力抱住,整個人都蜷縮在了一處。
“夫人,屬下就在外頭,您有事就喊屬下。”
畫意其實很擔心烈九卿再做噩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會一直一直陷在噩夢裏,甚至會短暫的分不清楚現實。
烈九卿嗯了聲,她用力嗅著屬於溫容的氣息,心漸漸放鬆。
美夢來襲,腰上赫然一重,耳旁傳來滾燙的氣息,“娘子這麼喜歡溫容,還真是傷透了為夫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