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你輕點。”烈九卿趴在床上,疼得額頭上全是冷汗。
溫容下意識放緩了手勁,把跌打酒放在了一旁。
“下回就保護好自己,否則還讓你疼。”
烈九卿救人是骨子裏的本能,溫容阻止不了,最多就是讓她注意一些。
說得多了,好像成了習慣性的囑托,一次又一次,邊說邊惶恐不安。
明明不想她救人,偏偏她是醫師,這輩子怕都改不了了。
溫容把衣裳給她披上,把活血化瘀的藥給她端到了麵前。
烈九卿平常有藥就喝,溫容在了反而就矯情了。
她不想喝,溫容眸色一暗,“不喝,我就天天給你抹藥推拿。”
烈九卿一躺,笑盈盈地望著他,“那就天天~”
聽著她調皮的小尾音,溫容喉嚨一深,他拍了拍她的不安分的手,“別鬧我。”
這些天他可不經鬧。
月信來了,烈九卿有恃無恐,一個翻身就送進了溫容的懷裏,撩開了他的衣裳,指尖撥弄著裏衣的邊緣,隔著那小小一層布,肆無忌憚放肆。
天氣炎熱,溫容身上起了薄汗。
他無奈抓住她的手按在了一側,“非要鬧我?嗯?”
“見你一麵不容易,你總得給我點甜頭,好讓我待在家裏等你回來……”
她是不開心,在從他身上找安心。
她還念著別人。
溫容眸色幽幽,指尖摩挲著她失落的眼尾,“如果是四安讓你不開心,我就送他走。”
烈九卿一頓,她其實沒想過這個問題。
四安一直就是個好孩子,隻是今天突然就變成了壞人。
“當初留下他,是不是就錯了?”重生回來,烈九卿很少會懷疑自己,可在四安這裏,她好像真的做錯了。
她甚至都沒能看清這個世界,何況是教會另一個人?
“除了你,沒人會願意收留他。”
“我收留他,是因為阿寶還有他的血。”烈九卿不否認自己的私心,“當時,我隻能想到以毒攻毒的辦法救你。”
哪怕是現在,四安每次回來,她都會要些阿寶的血。
她不是好人。
“而且……”烈九卿猶豫著說:“……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四安對我的依賴似乎超出了常規,他對我是不是生出了其他的感情……”
經曆了烈靳霆的事後,她真的怕這些稍微親近的關係了。
溫容突然反問她,“如果他真有了呢?”
“自然是徹底斷了他的念想。”烈九卿不會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說斷就斷。”這些濃重入骨的偏執隻會隨著時間越來越深。
烈九卿一愣,溫容撩起她的下巴,湊上她的唇角,“不過……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能喜歡你。”
“霸道。”
烈九卿低聲笑了出來,溫容抿唇一笑,“誰讓我每天都更喜歡你。”
“那今天……要不要我幫你?”
烈九卿輕聲咳了下,視線閃躲,溫容耳尖通紅,“烈九卿,你能不能正經一夜?”
被他這麼一說,烈九卿小聲反駁,“還不是跟你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