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殿的大門被封上,重兵把守,方圓一裏內都有巡邏軍,明顯比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烈九卿被囚禁,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高興,一個失去皇恩的漂亮女人最終隻會淪落為男人的玩寵。
他們一個個的完全忘記了烈九卿的手段,隻記得了她那張善良到令人窺視的臉。
對他們而言,女人,會伺候男人就夠了。
雲夜聽見消息的時候沒有半點開心,甚至還有些煩躁。
“確定了,她真出不了聖女殿?”
手下點頭,“陛下這回是認真的,看守的兵馬就超過了三百人。”
“三百人……他這不是防著烈九卿出來,是怕有人進去吧?”
雲夜冷笑,雲帝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這個當兒子的可比誰都清楚。
“想法子,看看我們的人能不能讓本王進去。”
手下微怔,“王爺,您這是……”
“雪中送炭可比錦上添花讓人心動。”
雲夜冰冷的嗤了聲,“本王就不信了,敲不開她的心!”
夜黑風高,聖女殿外不遠處的胡同裏,隱隱約約傳來響動。
雲嗔出現在光影之間,毫無血色的臉此時更顯鬼魅。
花歲沉聲道:“主人,前麵駐守軍人數太多,不能靠近了。”
“你去試試能不能進去。”
花歲一頓,“您孤身在這裏,奴婢不放心。”
“別讓本王說第二次。”
雲嗔嗓音一寒,花歲立刻應下了,“奴婢去去就回。”
八月的風裏都是躁動,雲嗔慢慢靠在椅背上,指尖敲打著扶手,等了不過片刻,一個黑袍人出現。
不待他反應,黑袍人一把匕首已經抵在了雲嗔脖子上,“宸王,和在下聊聊,如何?”
不過半夜罷了,聖女殿就不知道進了多少探子。
烈九卿靜坐在書房前,仔細回想著從尉遲蘭蘭出事,六皇子慘死到十皇子被廢,再到孫明祥被殺,這一係列的事件總有一些相似點。
她勾勾畫畫,思路時不時會莫名斷開,她總覺得缺點什麼,倒是孫明祥的答案呼之欲出。
“是誰在其中……”
一道影子突然籠罩住了自己,烈九卿還未出聲,手就被一個大掌握住,長生的名字被劃掉了。
烈九卿抬頭,“為什麼劃掉他?”
溫容把一份方帕遞給她,烈九卿接過,一打開就看見了裏麵幾根細軟的長發。
烈九卿微愣,湊近看清了這發絲上的一點點香膏。
“女人……孫氏?”
“孫氏。”
烈九卿和溫容異口同聲,不過一個是懷疑,而另一個是肯定。
溫容點頭,“是她。”
烈九卿眸色複雜,“你怎麼確定的?”
“發絲是琴意在孫明祥一截碎肉上發現的,原本隻是懷疑府上一些女子參與其中。”
他指指上麵一點香膏殘留,“這香膏是孫氏一直在用的護發香膏,她自己做的,用了十幾年。”
“這香膏有什麼特別的嗎?”
“這香膏是老一輩戲子定發型用的,做好了,發型十分好看,但一不小心就會結塊,所以極需要耐心,要用掌心一點點融化,所以每次造型其實都需要半個時辰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