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依賴地靠在溫容懷裏,指尖抓著他的衣裳,顫抖的身子就這樣平緩了下來。
“別擔心,我沒事。”
溫容眸色冰冷的掃過她的手腕,森然的盯著她,用極低的聲音道:“晚些再收拾你。”
烈九卿不著痕跡的扯動了下衣裳,擋住了手腕的淤青。
長生摸著脖子上的血,麵具下的臉微微猙獰,視線落在了溫容這張驚天麵容上。
離得近了,溫容這張過分優越的皮囊讓他更加嫉妒。
“九千歲,本道是在執行皇令,請您把聖女還給本道。”
長生笑著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就要奪走烈九卿。
溫容手上的長鞭直接抽了過去,長生剛抬起的手被抽中,血滴滴答答掉在了地上。
“告訴陛下,聖女,本座帶走了。”溫容把長鞭扔給了琴意,“打回來。”
“是。”
溫容抱起來烈九卿轉身就走,直接就越過了烈靳霆。
那熟悉的香甜氣味從鼻間飄過,烈靳霆的手輕顫,挽留的力氣都沒有。
“溫容,你放我下來,你不能這麼帶我走!”
烈九卿掙紮了一路,溫容走得越來越快。
出了宮,上了馬車,鐮倉送來了藥膏。
溫容寒著臉給她抹好,氣息卻越來越暴虐。
“誰讓你老實受著的!”
溫容雙臂撐在她兩側,憤怒的眼底藏著痛苦,“你不會自救嗎?就那麼等著被人欺負嗎?如果我晚一些來,你就會受傷,你……”
“我有把握保護自己。”烈九卿捧著他的臉,“溫容,你該相信我,我可以處理好的,我不會委屈自己的。”
溫容脊背繃緊,雙手戰栗著合攏,“如果有個萬一呢?你為什麼就不能……”
苛刻的要求快要脫口而出時,溫容捂住了漸露可怕的雙眼,“對不起,不該對你發火。”
溫容無力地抵在她的肩頭,雙臂把她緊緊抱在懷裏,“卿卿,對不起,我該相信你的,我錯了,我……”
“溫容,你別怕,你不會失去我,你隻會擁有我。”
烈九卿輕輕撫平著他的脊背,嗓音極度的溫柔,一聲聲安慰著他。
隔了很久,他緊繃的情緒才慢慢地放鬆。
溫容這些天對她格外的依賴,敏感的情緒仿佛隨時會崩塌,滾燙的感情也如這八月熱烈,一覽無餘,他是那麼需要她。
一路回了千歲府,溫容抱著她,看都不敢看她了。
把她放在了寢室裏,一個人就出去了。
烈九卿苦笑,她到底該怎麼給溫容安全感?
烈九卿的手下意識放在了小腹上。
孩子,可以嗎?
他那麼渴望,或許滿足他,他會覺得安心?
藥人的身子與常人不一樣,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下一代……
外公這些天也沒回信,她認真養著身子,心裏也總有些不確定的心慌。
烈九卿等不來溫容,讓人準備的熱水。
氤氳的水汽裏,烈九卿昏昏欲睡,一些遙遠的記憶竟是又回來了。
“溫容,我告訴你,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我都不會愛你!”
烈九卿心頭一痛,猛地睜開了眼。
“做噩夢了?”
隨著溫容的詢問,他的掌心落在了烈九卿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