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爺,不需要想你。”
鐮倉冰冷的站在他的麵前,重新換了易容模樣,棋意都沒認出來。
棋意反應過來之時,鐮倉的手已經掐住了他的喉嚨,一點點收緊。
“背叛主人者,殺!”
哢嚓一聲,棋意脖子被捏碎了。
溫容把烈九卿抱在懷裏,指腹摩挲著她臉上的一點傷口,瞳孔氤氳起可怕的暴虐之色,“怎麼受傷了?”
烈九卿錯愕,她沒發現。
她想摸,溫容按住了她的手,輕輕吻了上去,“對不起,我來遲了。”
“我其實能……”
察覺到溫容顫抖的手,烈九卿慢慢抱住了他的腰,臉埋在了他的懷裏,“你來了真好。”
被需要,溫容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太多人盯著你,下次不要貿然一個人出行。”
“好。”
溫容全部的視線都在烈九卿身上,他攬著她的腰轉身離開,“處理……幹淨。”
命令時,溫容和鐮倉對視了一眼。
鐮倉了然。
琴意慢了半步,趕來時,溫容已經走了。
“倉哥,這裏交給我處理吧。”
他怔怔的看著棋意的屍體,饒是做好了準備,心還是一陣陣的痛。
“老規矩。”
鐮倉留下一句,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裏。
琴意雙手發顫,靜靜的看著棋意,喉嚨發澀,“我該早些發現你的心思……”
風吹,空氣中的血腥味如此濃重。
街角的胡同口裏,一個瘦弱的白衣公子踉蹌著走了出來,站在了那攤被清洗幹淨的血地上。
“霜雪……你怎麼能這麼傻……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你怎麼能不要命呢……”
他痛苦的抱著頭,跪在地上用力拍打著地麵,“我連你的屍首都留不下來……”
他悲痛欲絕,痛苦的狠聲道:“琴意敢殺你,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我一定會……”
大雨傾盆而下,整條街就這樣被衝刷了幹淨,早市一如既往的熱鬧,唯有坐在一側的年輕公子麵色蒼白的看著一處街頭。
“公子公子,可找到您了,老爺找您呢,是關於東廠的事,問您那事。”
他慢慢站起來,空洞的雙眼慢慢被仇恨填滿,“你告訴他,我願意入東廠當……太監。”
雨後的陽光很溫和,烈九卿揉著惺忪的眼起來,沒找見溫容。
畫意推門進來,把洗漱的東西放下,“夫人可醒了?”
“千歲爺呢?”
“皇帝一早派了人去千歲府,他先回去了,讓屬下轉告您,別擔心他,好好吃飯養身子。”
畫意見她麵色不太好,眸色略深,想說什麼,到了嘴邊上又說不出。
“您先收拾收拾,春安夏安從宮裏出來了,今天開始就能好好陪著您了。”
“真是委屈她們了。”
聖女殿出事,所有宮女太監和侍衛全被壓去宗人府了,這一關多日,今日終於放出來,也算了了她的一塊心事。
烈九卿早餐還沒吃好,宮裏就差人過來傳信,請她入宮一趟。
還沒到殿門,烈九卿就看見了雲夜。
雲夜笑著走過來,溫溫柔柔道:“九卿,是父皇讓你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