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張張嘴,眸色更暗淡了,被欺負了似的,慢慢挪開了眼,有些委屈了。
“你凶我。”
“凶你怎麼了,不能嗎?”烈九卿把玉佩都撿起來,包好收起來,偏頭去看他,溫容背過了身。
“一看就是被我寵壞了。”
溫容耳尖通紅,烈九卿笑著跟上去,側身仰頭看他,“是不是啊?嗯?”
“有人來了。”
“來人又怎麼樣了?你都是我的人了。”
烈九卿笑著抓住了他,不遠處的腳步聲跟著停下。
風裏有香氣,摻雜著烈九卿不太喜歡的猩血味道。
她微微蹙眉,循著味道望過去,長生靜靜站在那裏,視線落在她放在溫容腰上的手上。
她身邊從來不缺男人。
這那麼多個男人裏,卻沒有他一席之地。
“道長,何事啊?”
“路過。”
長生此次當真是路過,他是去找烈九卿,不想在這裏遇見了。
“那道長去忙吧。”
烈九卿拉著顧南意錯開了一步,手上自然的拿著方帕給他擦著手上的汙泥,“顧先生,我先給你看看身上有沒有傷口吧。”
溫容一怔,烈九卿拽著他就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長生稍停,緩步跟了上去。
“他跟著。”
溫容有些不開心,烈九卿餘光掃了眼,“他是不達成目的不罷休,如今不必管他。”
“他覬覦你。”
“準確的說,他是因為溫容才覬覦我,換言之就是想利用我對付你。”
溫容心裏有個缺口裂開,“你真的不會認錯我嗎?”
剛進了院子,溫容輕輕說了這麼一句,烈九卿搖頭,“我五感比一般人強許多,你的聲音,你的氣味,你的溫度,你的骨骼,我都一清二楚,沒有任何人能替代你,我不會認錯。”
“我是說,如果。”
烈九卿關上門,把溫容抵在了牆上,腳步往前,把他逼到了角落裏,手落在了他心口。
“溫容,你不要低估我愛你的決心。哪怕我失去五感,隻要你出現,茫茫人海,我也會拚盡一切發現你,把你留在我身邊。”
“真的嗎?”
如果他們失去了一切糾纏的可能,他們又如何會再度相遇。
“真的。”烈九卿踮起腳尖,輕咬住他的喉結,“溫容,你是我的男人,我的心,我的身體和靈魂,都烙印著你的所有……”
“卿卿,我有沒有說過,你很會說情話?”溫容低頭,與她唇角親密,“你以後要常常說給我聽,答應我。”
“好。”
烈九卿挽住他的脖子,在親密間低喃,“你要不要做做樣子,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不怕尉遲坤起疑嗎?”
“你留下些不就好了?”溫容揚起脖子,微微垂眼,散落的長發擋住了他泛紅的眼角,“我想別人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他輕笑,聲音去勾,邀請她對自己胡作非為。
“……聖女大人……”
烈九卿臉上羞紅,退了一步,溫容把想出逃的人又拽回了懷裏,“外頭有人聽著,你不對顧南意做些什麼,不好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