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是聞見了空氣中有迷香,擔心有人圖謀不軌,無心冒犯聖女和顧先生。”
烈靳霆握刀的手顫得厲害,他帶傷前來,為的豈是看她同人親密?可是皇帝命令不可違逆,他隻能低頭。
“靳霆道歉了,九卿和顧先生就不必介懷了。”雲帝左右看看,其實無意道:“九卿,你懂醫術,可是聞見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藥是雲帝下的,做什麼用的,烈九卿更心知肚明。
烈九卿笑著配合雲帝說謊,“陛下,臣女沒有發現,許是烈大人這些天身子不佳生出了錯覺。”
“這段時間,靳霆確實辛苦,今日就暫且去休息吧。”
不待烈靳霆應下,雲帝已經讓明德公公帶他下去了。
饒是不甘願,烈靳霆也不得不離開。
烈靳霆回頭,看見顧南意摸了下烈九卿的臉。
隻一下,烈靳霆就覺得嫉妒到發狂。
為什麼,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她身邊!
“烈大人,您今個兒是怎麼了?平常您不是話多的人。”明德公公擔心他,“看您臉色這麼白,老奴先讓太醫給您看看吧。”
“公公。”烈靳霆冷靜得很快,“陛下是不是想讓個聖女留下顧先生?”
“這……”
雲帝想做什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明德公公歎了口氣,“顧先生可是西域的定海神針,陛下要是能把他招募麾下,對咱們是百利而無一害啊。若能不費一兵一卒,陛下又何樂而不為呢?換成烈大人,是不是也會如此做?”
烈靳霆向來看重親情,明德公公不禁安慰道:“大人,老奴還得提醒您一句,萬事都要以陛下為主,不要感情用事。”
他是人,怎麼會不感情用事?
烈靳霆站在院外,始終不離開,明德公公想勸說也無用。
雲帝掃了眼外頭,唇角的笑意又重了幾分,“顧先生,剛才沒嚇到你吧?靳霆是九卿的大哥,難免擔心過度,還請海涵。”
“謝過陛下擔心,在下沒事,無非是沒能和聖女更深一步地交流,希望還能有機會。”
顧南意淡定自若地拉了下鬆動的衣衫,“聖女,這幾日,在下能否叨擾?”
“自然可以。”雲帝笑著答應了,“九卿如此欣賞顧先生,怎麼會拒絕呢?”
雲帝想要主導,烈九卿自然不會反抗,“陛下說的是,隻要顧先生來,臣女永遠有時間。”
顧南意連視線都挪不開,雲帝心下冷笑,他隻要有弱點,就一定別想逃走。
“不若,顧先生就住下吧,這幾日讓九卿好好照顧你,也算是盡地主之誼了。九卿,你覺得呢?”
雲帝不是商量,是下命令。
“陛下恩典,就是不知道顧先生可願留下,好給臣女一個表現的機會?”
烈九卿期待地望著溫容,像極了一個乖巧懂事的小女子,把鬧肚子的壞水全藏了起來。
“在下可以留下,但……在下實在不習慣下人伺候……”
雲帝哈哈一笑,一把將烈九卿推到了他懷裏,“顧先生不必擔憂,九卿最會伺候男子,讓她伺候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