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帝今日心情看上去不錯,一見到烈九卿就不禁笑出了聲,手隨意間就搭在了她身上。
“幾日不見,九卿氣色好了不少,朕也就放心了。”
烈九卿不著痕跡地後退了一步,十分恭敬的福身道:“都是托了陛下的福。”
每一次見到烈九卿,雲帝都感覺眼前一亮,眸色下意識打量著她,緊跟在他身後的幾位大臣都看出了別樣的意味。
烈鶴信雖貴為丞相,前段時間卻因為烈傾城之事惹得雲帝不快。
雲帝沒說什麼,對他也著實冷落了不少,如今他走在了一些二品大臣後頭,隔這些人看見了烈九卿。
她活得越好,烈鶴信就越痛苦。
烈傾城可是他用心養大的女兒,以後是要成為皇後的人,竟死得如此慘烈!
他不會放過她的!
絕對不會!
烈鶴信充斥憎恨視線如此明顯,烈九卿又怎麼可能沒有察覺?
她勾唇,挑釁一樣回望過去,烈鶴信登時紅了眼。
“烈相,冷靜,她如今是聖女。”年輕男人的提醒下,烈鶴信才重新有了理智。
他咬牙切齒道:“她害死了本相的女兒……”
“今日是個要緊的日子,您先忍忍。”
年輕男人抓住了烈鶴信戰栗的手臂,壓低聲音說:“今天對您對烈指揮使都格外重要,您一定不能自亂陣腳。”
烈鶴信隻要想想陳白蓮每日痛苦,日漸消瘦,烈鶴信就氣得直發抖,他怎能讓他深愛的女人如此受苦。
“總有一天,本相會報仇雪恨,讓她為傷害傾城付出代價!”
“會的。”
年輕男人靜靜站在烈鶴信背後,一張普通秀氣的臉上沒什麼情緒,烈九卿看過來時,他卻沒有錯開,和她目光交彙了。
烈九卿睫毛一顫,再看時,他又低下了頭。
雲帝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眼看見了烈鶴信。
烈鶴信以為雲帝看見了他,正想開口時,他已經帶著烈九卿往後院走去,“聖女殿自修好,朕還沒好好看過,既然離宴會開始還有點時間,你就陪朕轉一轉吧。”
“是。”
眾人浩浩蕩蕩,隨著雲帝轉了一圈,等到了酒池肉林時,想到死掉的六皇子,各個臉色不一,唯有雲帝十分好奇。
“這酒香十分獨特,朕倒是從來沒有聞過,這是什麼酒?”
烈九卿抿唇一笑,“陛下可聽說過一本叫《十方藥酒》的書?”
“你是說,那個早就失傳的藥酒神書?”
雲帝似乎想到了什麼,眸色閃爍,這書中記載的酒水,他年輕時有幸喝過,賽神仙之名絕非杜撰。
“那這酒是其中的哪一種?”
烈九卿神秘地低壓了聲音,“賽神仙。”
她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離得近的這些大人們自然都能聽到,這酒名一聽就讓人心癢癢。
明德公公跟在雲帝身後,一聽這名字,忍不住替眾人問:“聖女,為何這酒名叫賽神仙?是不是有什麼特別之處?”
“大人們今日夜裏來這裏玩上一玩,得知其中滋味,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