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瞳孔一顫,拚勁一切飛躍而起,把她攬進了懷裏。
“卿卿?卿卿!”
“溫容……”烈九卿瞳孔失焦,布滿血絲,望著他卻沒有他的影子,攝魂勾起了她的心魔,陷進了最痛苦的深淵。
溫容麵色鐵青,帶著她快步離開,路過緊隨其後的畫意時,他冰冷命令道:“看見這一切的人,殺無赦。”
“是。”畫意聽令,身如鬼魅,與眾暗衛將所有人一一斬殺。
烈靳霆艱難的攔住了溫容的去路,“阿歡,放下她。”
烈靳霆已經沒力氣去想其他事情,烈傾城死了也不重要,他隻知道,他必須留下烈九卿,必須彌補那天的事,他不想和烈九卿成為仇敵,他不想她恨他。
錦衣衛一瞬間阻擋了溫容的去路,他唇角勾起,冰冷的看了他一眼,“她是我的。”
聞言,烈靳霆瞳孔一顫,“你是她的奴隸,本官不想為難你,放下她,本官任你離開……”
溫容冰冷的走了過去,烈靳霆伸手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同離開,他遲緩的去抓,隻有絲長發擦過指尖,他猛的轉身,“不準走……噗……”
烈靳霆氣急攻心,高大的身體如山坍塌一樣,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上很痛,心更痛,“烈九卿……”
眼前一片片的模糊,他徹底昏迷。
“大人!大人——”
溫容一路策馬離開,直奔顧家老宅。
鐮倉跟隨在後,身後數個暗衛封鎖一切消息。
烈九卿一句烈傾城弄髒了她的衣裳就將其五馬分屍的消息很快傳到了雲帝的耳裏。
“陛下,烈大人受了刺激,現在正昏迷不醒,太醫說……有可能醒不過來,如今丞相就跪在外頭,非要一個說法,您……您看……”
“朕既然冊封了九卿當聖女,給了她一切權利,那她處死一個罪人又如何?丞相想跪著就讓他跪著!”
說罷,雲帝沉聲道:“傳道長覲見!”
長生聽道童說了宮中的事,仍舊靜靜的雕刻著骨簪,好像並不在意,隻不過深看他眼裏帶著點點笑意,好像這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聖女回來了嗎?”
“未曾。”
長生眸色一暗,“阿歡可在?”
“他自昨日離開還未回來。”
刻刀“呲”的劃過,好好的簪子壞了。
宮中傳報,長生起身,“去查,本道要知道他的去向。”
“是。”
天亮之時,烈九卿依仗權勢殘殺姐妹之事傳的人盡皆知,自她清白盡毀以色勾引溫容後,她成了人人後怕的女魔頭。
雲夜雖然已經不是太子,但還是皇子,烈傾城仍舊是皇子妃,哪怕她是罪女,也輪不到一個臣女如此囂張敢把她五馬分屍。
這何止歹毒!
是觸犯了他們的男權!
他們如何能讓一個女子壓過他們!
朝堂之上,一直彈劾她的文武百官集體爆發,必定我討要一個說法。
雲帝要的就是這樣,就像曾經的溫容一樣站在權力之巔卻受他掌控,而烈九卿就是他此時最鋒利的刀。
誰讓她能讓溫容的人讓也聽令……
而他就是要收回溫容的一切,給一個女人。
“傳朕旨意,烈傾城惹怒聖女死有餘辜,任何人都不準再提,否則與其同罪!”
烈鶴信兩眼一白,徹底暈了過去。
陳白蓮自從得知了烈傾城慘死,就一直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直到一個黑衣人出現,她哭著撲進了他的懷裏,“我、我們的女兒就這樣被害死了!你要為她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