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無力的拍開,溫容接了過來,道了謝,徑直越過了長生。
長生的手久久懸在半空,直到發麻才慢慢放下,再回頭,二人的身影早就消失無蹤。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隻能看見烈九卿的背影,明明認識了這麼久,她卻從未沒回頭過,哪怕一次都沒有。
道童匆匆過來,遠遠就望見了長生,可卻不敢過去,直到他看了過來才連忙小跑了過去。
“大小姐不知道怎麼了,正發脾氣,說什麼都要見您。”道童小心翼翼的擦了下冷汗,“道長,用不用回絕?”
“她在哪裏?”
“她這幾天和黃金銅錢莊的掌櫃的混熟了,一直住在那邊。”道童實在沒敢說大小姐這段時日輸掉了十萬黃金。
“備車。”
長生離開了聖女殿,溫容命人跟上,摸了摸烈九卿的額頭,又發燒了,有些嚴重,看著他的視線都模糊了。
即便如此,她還是會一直看著,撐不住也會一直看著。
“喝了藥,睡一會兒。”
烈九卿感覺頭要炸開了,痛到呼吸都不順暢,可她很怕睡著了又會陷進夢魘裏,然後說了不該說的話。
“不喝可以嗎?”
每一個時辰,她就要喝一次藥,每次藥裏總有一味她分不清的味道。
“不可以。”
烈九卿很快就睡著了,不太安穩,似乎又做噩夢了,臉上冒了很多冷汗。
溫容守在她身側,指腹摩挲著她的眼尾,擦掉了溢出來的眼淚。
鐮倉現身,在門前站了一個時辰不見溫容出來,他才敲響了房門,“爺,三王子再找您。”
尉遲坤找了他兩三天了,如今麵臨著尉遲蘭蘭的聯姻之事,脫不下去了。
出了門,溫容早就換了麵容,“保護好她。”
“是。”
鐮倉想提醒他注意身體,到嘴的話還是卡在了喉嚨裏,溫容比誰都清楚的。
尉遲昆這兩天瞞著尉遲蘭蘭找顧南意都快找瘋了,給尉遲蘭蘭找男人這種事,怎麼就落在了他頭上!
他是她三哥沒錯,但實在是對付不了她!
“王兄,你倒是說話啊,你真要本公主嫁過來啊!”
“這是父王做的決定,你對我吼有什麼用?”尉遲昆快被煩死了,天天看一堆男人畫像就算了,還要對著尉遲蘭蘭這張臉,他還能再命苦些嗎!
尉遲蘭蘭在西域那是最得寵的公主,誰都得哄著她,嬌蠻的很,尉遲坤從前好歹會縱容她的,這會怎麼求他都沒用了,非要她在一堆亂七八糟的醜八怪裏選一個喜歡的!
她氣的直跺腳,指著尉遲坤大吼道:“本公主可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能看著我掉進火坑裏?南意哥哥呢?你是廢物,我南意哥哥還能沒辦法呢!”
尉遲坤差點一口氣沒噎著自己,“你生氣歸生氣,你也不能罵我是廢物啊”
“你但凡聰明點,咱們也不會被大秦的人監視啊!”
尉遲蘭蘭這麼一說,尉遲坤的氣焰立馬蔫了,“這能怪我嗎?我哪知道誰這麼厲害,敢害烈靳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