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聽見,臉色一閃而過的懊惱。
溫容一換身份就比平日裏招搖。
該死的,到底誰教的他易容,簡直罪該萬死!
烈靳霆循著聲音看過去,眉頭下意識擰了起來。
顧南意分明就是個弱不禁風的教書先生,可是,烈靳霆第一次見到他就心生戒備,像極了領地被侵略,讓他覺得十分危險。
“先生,這裏危險,您還是先離開比較好。”
“本王子陪著南意,怎麼可能有危險?”
話音未落,尉遲坤從牆頭外爬了上來。
他剛站穩就看見烈九卿,興奮的招手道:“七小姐,我好想你啊!”
尉遲坤張開手臂就要跳下去,顧南意指尖一抬,穩當當落地的人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烈九卿錯愕不及,“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完了,有事了……”
尉遲坤臉著地了,疼死他了,他剛爬起來就看見一地血,兩眼一翻直接就暈了。
烈九卿一愣,這家夥暈血。
“烈指揮使,於情於理,三王子在你麵前出事,你都不能坐視不理吧?”
顧南意此時溫聲笑了笑,“提醒一句,三王子有家族病,一點傷口都可能流血不止。”
烈靳霆立刻命人帶尉遲坤下去,顧南意的笑始終不達眼底,“三王子是西域王最寵愛的兒子,他如果出事,決不罷休。”
“請先生放心,本官會處理妥當。”
說著,烈靳霆拽住烈九卿就走。
顧南意突然開口道:“烈指揮使,在下有些事想請問聖女,不知可否?”
“今日夜深,還請先生明日再問吧。”
顧南意笑笑,“兩日前,陛下剛答應了在下,任何條件都可以提出來,怎麼今日就不行了?”
烈靳霆鷹眼一沉,“先生最起碼的禮儀都不懂了嗎?”
顧南意挑眉,“在下是西域之人,對你們中原禮儀當真是一知半解。你今日若不答應,陛下提起之事也就此作罷。”
“先生在威脅本官?”
“嗯~”
顧南意輕輕點頭,“是威脅。”
烈靳霆心底警鈴大作,這個顧南意的目的是烈九卿!
可是,顧南意是雲帝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來的人,他不能得罪。
至少,現在不能。
烈九卿趁機甩開烈靳霆,冰冷道:“烈指揮使,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烈靳霆就算再不甘心也隻能鬆開,“為兄等你。”
“與其等我,不如把陳觀險些羞辱我的事主動告訴給陛下,也省的我添油加醋讓他們滿門陪葬!”
烈九卿再次毫不猶豫的走向了別人,烈靳霆握刀的手青筋猙獰。
許久,他對身後的副官道:“剩下的事你處理。”
說著,烈靳霆閃身離開,追向烈九卿。
烈九卿跟著顧南意上了他的馬車,“他跟來了。”
“顧南意”漫不經心的靠在一旁,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我們才一日不見罷了……”
烈九卿按按太陽穴,“好好說話。”
溫容抱胸,雙腿搭著,鞋尖似有似無的勾著她的裙擺。
“你能不能……”
烈九卿無奈的抬眼,一眼對上他幽深的眼。
“別惹我生氣好不好?”
溫容聲音沙啞的可怕,“你一惹我,我就想懲罰你,狠狠弄哭你,讓你求我。”
他緩緩靠近,指腹摩挲著她的唇間,“我是不是變壞了?”
烈九卿睫毛輕顫,想解釋什麼,溫容卻低語道:“卿卿,你要故意背負罵名,我很生氣,你要怎麼哄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