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知道這個想法是錯的,可他想要自私地擁有她,一次也好。
溫容吻下來的時候,烈九卿聞見了他身上動情的香氣。
灼熱的吻落在了耳側的碎發上,他輕聲道:“卿卿,我這麼自私,你會不會怪我?”
烈九卿正想回應時,一陣眩暈感來臨,再次醒來時,她竟是回到了春雪殿。
“夫人,您醒了?”
烈九卿還沒回神,畫意的聲音就落在耳旁。
她反應慢了片刻,這才起身道:“我怎麼回來的?”
“千歲爺派人送您回來的。”
烈九卿一愣,畫意遞上一杯茶水。
“早前您突然離宮,為了避免日後麻煩,千歲爺派人送來了替身,謊稱您因為身體勞累暈倒,需要靜養,其間沒有讓任何人進來。”
烈九卿苦笑,她竟是完全忘記了這一點。
她突然消失,雲帝和長生真追究起來,她這段時間的努力都要功虧一簣了。
“是我思慮不周,這兩天辛苦你了。”
畫意搖搖頭,“能看見您安然無恙,屬下就放心了。”
太醫沒多久就來了,細細給烈九卿檢查過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聖女,您醒過來就好,微臣也能給陛下交差了。”
乍一聽聖女的稱號,烈九卿恍惚了下,“勞煩大人了。”
“微臣榮幸。”
太醫猶豫著說:“聖女,微臣要提醒您一句,您的身體遠比想象中還要弱,恐怕不是休養一天兩天的事,如果可以,您最好是養上一兩個月,千萬別落在了病根。”
“謝謝。”
畫意聽見太醫的話,蹙眉道:“夫人,您的身體……”
烈九卿溫聲笑笑,“我很好,別擔心。”
畫意一向相信烈九卿,可還是不放心。
這宮裏的太醫到底不如書意讓人信得過。
春雪殿一直都被監視著,很快,烈九卿醒來的消息就被傳開了,不過門外守著錦衣衛,一般人都不敢來。
夜裏有晚宴,說是迎接西域來使,後宮大部分人似乎也都去了,倒顯得春雪殿格外安靜。
烈九卿喝了藥,心情還算不錯,一個人坐在院中的秋千上,微微後仰看著滿天繁星,漸漸出神。
她伸手合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畫意守在一側,總覺得烈九卿心事重重。
影三八蹲在樹梢上,自言自語地嘀咕道:“夫人真奇怪,明明見過了千歲爺,應該開心啊,怎麼反而這麼沉重了……”
畫意也想知道,這樣的烈九卿,讓她心裏頭一陣陣說不出的刺痛。
她不禁蹙眉道:“你保護好夫人,我出去一趟。”
鐮倉見到畫意,似乎不意外。
畫意看著鐮倉,猶豫了一會兒才問:“夫人不開心,是不是千歲爺出了什麼事?”
“沒有。”
鐮倉從來沒露過陣真麵目,此時易容的臉平平無常,沒有絲毫的情緒,畫意握劍的手緊了又緊,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段時間以來的疑問。
“除夕夜後,千歲爺就有意斷開和我們的聯係,為什麼?”
鐮倉冷漠道:“你們的存在價值就是負責東西廠相關事宜,除此之外都與你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