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雙手被烈九卿按在頭頂,他衣衫鬆開,眉眼帶笑,微微仰頭望著她猩紅的眼。
烈九卿一失控,平日裏壓製下的衝動一朝傾瀉,對他的占有欲和控製欲就會瘋狂增長。
“卿卿,溫柔些,我害怕。”
烈九卿指尖順勢而上,落在他唇角,俯身輕吻,逐漸難以收斂。
窗幔落下,一室荒唐。
溫容坐在床邊,指尖溫柔的摩挲著烈九卿的唇角,眉眼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
鐮倉出現在屏風外道:“千歲爺,民間的流言是從宮裏傳出來的,但具體是誰傳出來依舊沒線索。”
他問:“流言短短兩個時辰就徹底傳來了,對方準備充足,想要壓下來,恐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房間很安靜,溫容隔了許久才開口,“暫且不必過問。”
“是。”
“這兩天的事都推了。”
“是。”
臨近天亮,一輛馬車從客棧駛向城外。
烈九卿醒來時,已經是隔天下午。
她正望著頭頂陌生的床頂,一條結實的手臂卻圈住了她的腰,她被輕易拽向了後頭,落進了一個熾熱的懷抱。
空氣中是滲入骨髓的甜膩香氣,她還未曾反應,就已經察覺到了蘇醒之相。
她心口一滯,下意識放輕了呼吸,卻在下一刻被扶起了腰身,坐在了溫容身上。
薄被滑落,烈九卿想擋著自己,手卻被扣在了身後。
淡淡的光從床幔間透出來,昭示著這是青天白日。
烈九卿睫毛輕顫,羞的不敢動彈。
“溫容,你鬆開我……”
溫容搖搖頭,“你瘋起來的時候,弄疼我了,這次你輕點,嗯?”
聞言,烈九卿瞳孔震縮,“我當時……”被攝魂影響了……
烈九卿的解釋卡在了喉嚨裏,溫容沒多問,“補償我,好不好?”
溫容補償二字一出,烈九卿眼底一閃而逝的紅色,她幾乎想就沒想就放棄了抵抗,分明是默許了。
她不自知這變化,溫容卻看見了。
烈九卿被攝魂之事,怎麼可能瞞得過去。
如今加上此次殺九子之事,她的心防受創,遠比任何時候都脆弱。
烈九卿見溫容遲遲不動,她小聲問:“你想我怎麼做?”
溫容捧著她的臉,指腹落在她唇角,“你想怎麼做?”
她輕吻他的指尖,身體緩緩下滑。
溫容一怔,指尖穿過她的長大,下顎微微揚起。
白日到黑夜,兩人氣息混亂,這樣的放縱,也要他們緊緊感受到對方。
烈九卿縮在溫容懷裏,指頭卷著他的長發放在鼻息間,“你在這裏陪我,沒關係嗎?這兩日,你應該要進宮了吧。”
“你重要。”
溫容看著她眼下的黑青,不禁軟聲道:“這兩天,我陪你睡覺。”
烈九卿仰頭,溫容低笑出聲,“你想哪去了?”
烈九卿有些惱,“什麼都沒想!”
見她發了小脾氣,溫容眼裏的笑意更重了,“沒有我,你總失眠,所以,陪你……休息。”
“……”
他一定又是故意的,才把平平常常的話說的這麼曖昧不清。
烈九卿經不起撩撥,她埋在他懷裏,悶聲說:“困,我要睡了,你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