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默默抓緊被子往後退了一步,第不知道多少次開始怕治好他。
“我寫封信。”
溫容曖昧不清的看了眼她的手,給她拿來了筆墨紙硯,鋪好了案子看她寫。
烈九卿拿起筆都瞬間就後悔了,她的手微微顫抖,很難控製。
溫容就那麼笑看著,分明就是要她求他。
她悶聲說:“幫幫我。”
溫容沒動,烈九卿無奈軟了聲音,順著他方才的話撒嬌道:“夫君,幫幫你快我。”
溫容眼尾生紅,一本正經的接過了她手裏的毛筆。
烈九卿靠著溫容說,他寫。
不多時,烈九卿遲遲不說話,像在想什麼。
溫容問:”在想那兩個孩子?”
“是南睿,小滿其實很乖。”
烈九卿無奈道:“南睿雖然隻有十一歲,他的心智卻比大多數孩子都要成熟,他把小滿也照顧的很好,可見他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而且,烈九卿實在太在意他提到的天賜菩提果。
隻不過,兩個孩子跟在她身邊實在危險,她這才托付給了莫淮。
莫家人如今自發參與著戰事中村莊的剿匪行動。
南睿似乎收到了宋即安他們的影響,他竟然想參軍。
溫容垂眼,掃了眼她如今平坦的小腹,喉嚨發澀。
烈九卿如今對孩子總會小心翼翼。
“十一歲,不小了,已經是個男子漢,你可以試著相信他。”
烈九卿握住了他的手,沒提溫容的過去,隻是心疼的說:“會受苦的。”
察覺到她的憐惜,溫容吻吻她的額頭,“每個人都要承擔自己的命運,他會保護好自己。”
南睿會征求她的意見,是把她當成了可靠的長輩,他等了這麼久,定然也希望得到支持。
烈九卿沉默了片刻,說:“我答應。”
溫容握著她的手,拿起毛筆,寫上了。
烈九卿回頭,溫容吻住她的唇,“你的眼光向來很好,南睿會成為很了不起的人。”
“千歲爺是不是在自誇?”
“不行嗎?”
烈九卿笑出了聲。
信讓黑鷹送回去了。
稍晚,烈九卿讓璿璣衛挑選了一把適合南睿的彎刀隨著接下來的物資一同送過去。
涼城的藥材,藥堂半個月內都沒問題,之後的就需要大量收購,正好資金緩解。
至於糧草的問題,溫容處理起來,確實要比她快速而便利。
與此同時,回到江南的“慶久”書信一封,給出了緩解之法。
晨光鑽入了窗戶,衝散了屋裏的暖氣。
烈九卿在溫容懷裏折騰了兩下,十分無奈:“千歲爺,您假死脫身,能夠逍遙自在,我可還有一堆爛攤子事要處理。”
溫容歎了口氣,略顯委屈道:“本座一年到頭都沒幾天清淨,好不容易得了時間,你還不想陪我。”
“天都亮了,我還沒陪你?”
“賠不夠。”
溫容把她又拽進了懷裏,“大年初一,爺爺舅舅他們都不在,偷個閑還是可以的。”
烈九卿失笑,“你難不成要耍無賴?”
“嗯,不可以嗎?”
此時,門外,畫意敲了敲門,“千歲爺,顧公差人送來了一個箱子,說是給您的。”
烈九卿眉開眼笑,歡天喜地道:“終於有錢了,一定是超級大紅包!”
溫容臉色一僵,不禁想到了過去這些年裏,每個初一去見他時,顧謙的話:今年也要離她遠一些,不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