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迷迷糊糊地打著哈欠,慢慢閉上了眼睛,安靜了許久的墨鐲微微散發著點點光暈被。
她滑落水中的瞬間,一陣華光轉眼消失。
熱氣氤氳間,浴桶中隻剩下水麵漣漪。
烈九卿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織網中,無論如何掙紮都不能解脫,不能動彈,不能呼吸,身體百骸都像是被什麼纏繞住一樣。
好痛苦……
皇宮外的城牆上,一身黑袍之人摸索著散落黑發下的墨色耳飾。
“小混蛋,這麼晚線本座,是不是想……”
他摸索唇角,麵具下露出一雙一樣赤紅的眼,此時此刻,眸低咆哮著瘋狂的欲望,“本座也想……你……”
溫容終於撕開了掩飾瘋癲的麵具,渾身上下都充斥著強悍的殺戮氣息。
狂風之下,溫容黑發飛揚如妖絲魔,不見絲毫屬於人該有的溫度,獨獨眼底藏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幾個起落,他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錦衣衛。
錦衣衛如今權力極大,已經遠比東西廠更得皇帝信任,甚至能直接逮捕審訊皇親國戚,並直接向皇帝上奏。
沒有溫容掌控東廠後,楊駿馳不成氣候,錦衣衛近期逐步侵略東廠權力範疇,隱約能淩駕其上。
若再給出一段時間發展,錦衣衛恐怕能徹底讓東廠俯首稱臣。
屆時,西廠被踩在腳下,不過就是時間關係了。
隨著烈靳霆的手段不斷加大,近期挑釁皇權的刺客都減少。
卻不想,臨近除夕不過三天罷了,竟有刺客獨身出身!
“啪!”
溫容鬼魅的身影出現,手上鐵鞭如凶狠遊龍,不過片刻,錦衣衛就死傷一片。
烈靳霆的副官張虎捂著胸口上的傷,眼神狠厲地盯著眼前的人。
他身形高大,一身黑袍,長發散開,一張玄鐵麵具擋住了他整張臉,是完美沒見過的狠角色。
“閣下私闖錦衣衛,可知是死罪!”
溫容把玩著手中的鐵鞭,看著他下暗語,增派錦衣衛,淡聲笑到道:“王上派我來解決了你們,我總不能不來,對嗎?”
張虎眸色一深,“嗬,王上?這天下,可沒幾號人敢來錦衣衛鬧事!”
溫容輕聲一笑,“我家王上滅城都敢,為何不敢闖小小錦衣衛?”
剛剛追上來的鐮倉:“?”
千歲爺好像是不懷好意?
張虎詭異地看著他,“你當末將蠢嗎,聽不出你在胡說八道!”
溫容十分無辜,“王上,他小瞧你。”
鐮倉一頓,突然回頭,劍鞘出擊,青酒按住,“應付王上太累了,不想打,請讓主子自己解決自己的事。”
“……”
鐮倉看著他兩個黑眼圈,收了劍鞘,算是默認。
溫容話落,黑暗中,一頭銀發隨風飛舞,臧殷不疾不徐走出來,“嗬,拿著本王的名號胡作非為,真是廢物。”
溫容看見他的瞬間,手中鐵鞭就抽了出去。
“老混蛋,托你的福,今天當不了廢物,隻想弄死你!”
臧殷抽出相似的鐵鞭,陰狠一笑,“死團子,今天老子就教教你什麼叫做尊老愛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