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一把拽住溫容往被子裏拖。
溫容不動,烈九卿自然拽不動。
“阿容哥哥……”
溫容唇間一鬆,翻身上了床,被子一蓋,他整個貼在了她腰上。
烈九卿瞳孔微縮,雙腿猛地收緊。
她沒好氣地拍了拍溫容,他一口咬在了她的腿側。
她渾身一個激靈,眉眼生嬌。
溫容這個混蛋,他……
他……
“七妹,醒了嗎?該喝藥了。”
烈九卿咬唇,拽了拽厚重的被褥,啞聲道:“喂藥這種事,似乎輪不到哥哥親自來……吧?”
她正說著,溫容竟是又咬了一口,她臉上都紅了,拽著被子的手一再的收緊。
烈靳霆是如何的耳力,自然聽見她那一瞬間的不自在,“七妹怎麼了?”
床幔被拉開的瞬間,烈九卿沉聲道:“哥哥,你確定再觸犯我底線,和我再鬧不快?”
這種事,他們兩人之間不止一次了,烈九卿次次都十分強橫。
腿上滾燙的溫柔和齒咬,引得烈九卿微微戰栗。
她下意識蜷起腿,這下卻讓溫容得了空子,竟是手臂攬了過去,幾乎貼上她。
烈九卿氣息很亂,亂的不正常。
烈靳霆幾經沉默,淡漠道:“拉開,必須讓為兄看見你喝藥。”
烈九卿不回應,烈靳霆說:“你主動,還是為兄逼你?”
溫容要出來的瞬間,烈九卿按住他,揚聲道:“我喝!”
她拉開一角,以被子擋著自己,伸手接過了藥,在烈靳霆的注視下,將藥一飲而盡。
“滿意了?”
烈靳霆視線在她身上稍停片刻,隨即離開,“午時,為兄會再來,你休息吧。”
放下窗幔,甚至還沒聽見關門聲,溫容已經探出頭,手臂一撈,手扣住她的後頸就用力吻了上去。
房間突然安靜,直到門關上。
烈九卿紅了眼,“你簡直胡鬧,要是被他發現了,告訴了皇帝,你要怎麼辦!”
宮中這兩日天天傳喚溫容之事,她也知道。
這個時候,溫容斷然不該出現在這裏!
溫容恨極了烈九卿每每拿身子冒險,他忍著立刻撕碎她的衝動,咬牙切齒道:“七小姐胡鬧的時候,本座可說你了!”
他聲音驟然一冷,烈九卿喉嚨發澀,“我很認真得在做每個決定,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溫容放在她身側的拳頭一點點收緊,骨節泛白處似乎要斷裂了一般,卻還舍不得發脾氣。
“你知道不知道,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為我犧牲!”
他愉快地過來,卻看見她手腕上熟悉的紅色針孔,那一瞬間,巨大無力感將他淹沒。
她分明該是被寵愛的姑娘,卻在遇見他之後連個健康的身體都沒有。
甚至,還要無休無止一樣受到傷害。
隻要這樣想想,他就覺得心要痛死了。
烈九卿唇瓣微顫,略顯慌張地解釋,“我沒覺得是犧牲,我有把握……”
溫容驟然鬆開了她,自嘲地笑笑,緩緩站起了起來,“我錯了,我就不該強求你留下。”
他轉身的瞬間,烈九卿猛地拽住了他,“是我一直在強留你,就像現在!”
她手越來越用力,嗓音沙啞,眸色變得偏執如狂。
“千歲爺,您把臣女的腿咬得麵目全非,這麼走可不合適,至少也得禮尚往來一下!”
該死的,色令智昏,她要再慣他,她就跟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