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了黑夜中。
弦月聽見畫意地痛喊,猛地回頭,一眼看見了她身上的箭,他臉色陰沉,下手瘋狂。
“敢傷她,你們全去死吧!”
烈九卿被抓住,黑衣人也不再和他們糾纏,緊跟著快速消失。
弦月沒殺幾個,眼裏的殺意都沒散掉。
畫意倒下,弦月用盡了力氣跑了過去,坎坎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拉進了自己懷裏。
“姐姐?你沒事吧?”
弦月嚇得手忙腳亂,對畫意上下其手,突然,他後背一寒,僵硬地低頭,就看見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腰上。
“繼續嚎。”
畫意沒事!
弦月開心得要命,腰上就是一疼,畫意冰冷命令,“叫!”
“叫?叫什麼,怎麼叫……”
“在廢話?”
畫意中氣十足,弦月意識到她在演戲,反應這叫一個快,假哭地大喊道:“姐姐,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麼辦!啊嗚,我好心痛啊!姐姐——”
畫意被弦月用力往懷裏按,按得臉都變形了。
眼看著他沮喪得越來越假,畫意冷颼颼道:“閉嘴!”
弦月的哭喊戛然而止,“姐姐……我幫了你,你怎麼還能凶人家?啊!”
畫意忍無可忍一拳打了過去,弦月痛呼一聲,捂住了自己的左眼。
“姐姐,你好狠的心啊——”
畫意麵色陰沉,從他懷裏起來,一腳將他踹了出去,“我有事,你請便。”
說罷,畫意手指放在唇邊吹了一個長哨,人快速沒入黑暗中。
弦月蹲在屋頂上,怔怔地望著畫意離開的方向,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扭捏的小聲說:“姐姐好帥我好愛。”
弦歌實在看不下去了,閃身出現,皮笑肉不笑道:“偷吃燒雞不成,你改吃豆腐了?”
“我不愛吃素,我隻吃肉。”
弦歌越來越嫌棄這個哥哥了,“追他們的人是不是之前的那批邪教的人?”
“嗯。”弦月略顯擔心,“姐姐她不會有事吧……”
“畫意,四侍衛之末,卻是武功最好的一個,你擔心她,倒是不如擔心被她們主仆算計的那些人。”
弦歌原本想出手,但他的位置剛好能看清楚烈九卿剛才的小動作。
她是故意被帶走的。
帝都是溫容的地盤,烈九卿還真是無所顧忌,大膽得很。
溫容是她的底氣。
她也是足夠信任,才會冒險一試。
弦歌不禁有些心疼自家主子。
烈九卿對溫容的信任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已經不僅僅是能交托生命的心上人了。
弦月蹙眉,“這事要不要告訴主子?”
弦歌沉默片刻,淡聲道:“直說。”
弦月一直看著畫意離開的方向,“要不要派人跟上去,說不定能查到有用的消息。”
“想去就去,主子這邊我來解釋。”
弦月眼睛大亮,“弟弟,哥哥愛你!”
弦歌渾身一抖,“滾!”
“好嘞!”
弦月立馬滾了,速度那叫一個快。
天上陰沉,地下一片皚皚白雪,黑與白劇烈的碰撞著。
烈九卿被鐵鏈綁著,快速穿行在帝都之上,很快出了城,進了三十裏外的山脈中,一直進了一個山洞。
被扔下時,烈九卿以針封穴,逼自己保持清醒。
突然,一道鬼魅的喑啞聲音從黑暗中響起。
“烈九卿,在下終於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