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但笑不語,看得烈九卿後心涼颼颼的,她下意識拉了拉身上的軟被,想要擋著自己羞紅的臉。
她剛動,溫容就按住了,烈九卿瞪了他一眼,“都說沒力氣了!”
“剛才是你求著本座的。”
烈九卿懊惱,“我說不要了,是你說我口是心非!”
“你明明很喜歡。”
溫容挑著眼尾,靜靜看著她,“難道……七小姐不喜歡?”
烈九卿覺得憋屈,她說喜歡,溫容定然還繼續折騰她,要說不喜歡,他定然加倍折騰她。
說與不說,她今天都別想下床了。
她清了清嗓子,軟乎乎說:“夫君,你饒了我吧,我聽話。”
她這麼乖,惹得溫容笑出了聲,“這次可記著了,你是有夫之婦,要遵規守矩。”
想著自己剛才吃得虧,烈九卿有反抗的人沒反抗的力氣。
她被子下,雙腿發軟,溫容真想要做什麼,她也跑不掉。
她用力點頭,“記著了,家門外我要和野男人保持距離,家裏頭要乖巧懂事小可人兒。”
她睫毛顫了顫,小心翼翼地問:“那夫君……你能不能別故意對我這樣那樣,我控製不住會這樣那樣,這樣很不矜持,一點都不乖。”
烈九卿那點小心思,溫容哪裏不知道。
定然是想著病好了,有力氣了,再報仇。
他湊上前,咬了咬她的脖子,“想得美,你這道行還要調教調教。”
烈九卿僵在原地,早知道她就不送上門來給他調教了!
溫容心情極好,幫她收拾好了,讓人送來了膳食。
他把她抱在懷裏,每一口都要親自來喂。
看著他的手,烈九卿渾身燥熱,目光遊離,壓根不敢看。
溫容的笑聲會時不時傳來,烈九卿懊惱又不敢動。
他是故意的!
烈九卿沒忍住,瞪了溫容一眼,他挑眉,回看她,像在說,就是故意的!
外頭飄起了雪,溫容又讓人加了炭。
過了小半個時辰,畫意送來了烈九卿的風寒藥。
風寒藥裏多少有些安神的藥,沒多久,她就沉沉睡去。
臨近傍晚,天剛暗下來,鐮倉鬼魅的身影突然出現,遞過來一塊鳴凰玉佩。
“千歲爺,齊國三公主司羽嵐求見,說是帶兄來和您敘舊,但據屬下得知,她此次前來是被迫和親。”
齊國,僅次於三大國,領土麵積不大,但因靠近海域,海上軍事和貿易都強於其他國家,不過接連三年台風海嘯令其損失慘重,加上今年老皇帝病重,朝中皇子爭權奪勢,極為混亂,以至於不得不依附大秦,暫時緩解內憂外患。
溫容七年前曾去過,並因諸多原因,被皇太子司君臨所救,而司羽嵐是他的親妹妹。
“不見。”
鐮倉了然。
再來,鐮倉手中是一封司君臨親手寫下的書信。
打開,翻看,溫容指尖頓了頓,淡漠道:“請三公主到偏殿。”
“是。”
信上所說,司君臨以相救之恩拜托他照料司羽嵐直至和親,至此兩不相欠。
既如此,溫容沒道理拒絕。
司羽嵐極為低調的馬車等在門外半個多時辰。
跟隨的侍女有些擔憂道:“公主,您說,千歲爺會見咱們那?”
司羽嵐靜坐在馬車上,一直往車窗外看,一張恬靜的臉上都是苦澀。
“他……他也許能看在皇兄的麵子上見本宮吧。”
不多時,一位下人開門出來迎接,“三公主,千歲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