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算是明白了,溫容現在就是想盡法子求疼愛。
他都這般明顯了,她要是不疼一疼,她未免太無情了。
等溫容好了後,烈九卿也沐浴,合衣靠在了他身旁,繼續給他念書上的故事。
夜深人靜,溫容突然問:“你說疼本座,是真的?”
烈九卿翻了頁書,耐心很好的點頭,“嗯,最疼你。”
溫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問了句,“本座要是做錯了事,你還疼本座嗎?”
“你點火我扇風,就是天塌下來,我都疼你。”
烈九卿是打定了主意,總之哄溫容是最大的事,其他都能暫時靠後。
他們難得幾日清閑日子,她才不要浪費。
溫容看了烈九卿片刻,勾住了她的手指,“你要是敢耍本座,要你好看。”
烈九卿捏捏他無力的手指,壞笑道:“千歲爺現如今大概是沒力氣要我好看了。”
“……”
溫容在想要不要繼續裝柔弱。
不過剛吃了藥,他勢必要忍一忍的。
等她睡著了……
深夜,烈九卿早已安睡,而溫容睜開了眼,挑開了她的衣裳,將她小心翻了身,牙齒微微摩挲著她的後背,留下一個個痕跡。
“壞丫頭,真是個撩撥人的壞丫頭……”
過了子時,暗衛傳信,顧天琊被劫。
帝都一處偏遠選中,昏迷的顧天琊緩緩醒來。
發現自己被綁著,顧天琊臉色平靜,許久,等他適應了眼前的一片黑暗,他才隱約看見一個過分高大的身影。
從前,顧天琊也不是沒遇見過綁匪,他不僅不害怕,甚至更冷靜。
“閣下綁架在下,是求財還是……”
“十年不見罷了,哥哥就不認識我了?”
聽見這聲哥哥,顧天琊眸底的平靜瞬間破碎。
一刹那間,他眸底從不可思議到不敢置信再到怒火中燒,最後卻回歸成了一片死寂。
“你是誰?”
月斬雲瞳孔瞬間擴張,十年裏所有的思念轉眼成了滔天怒火。
“你問我是誰?”
顧天琊被綁著的雙手顫抖著握拳,他麵上卻帶著點點笑意。
“你我第一次見麵,在下自然不認識。”
月斬雲從黑暗中一點點走近顧天琊,影子瞬間就將他完全籠罩了。
強大的陰森感一點點傳來,猶如十年前那段暗不見日的半年時光。
顧天琊幾乎是下意識身體緊繃,往後躲了躲。
見此,月斬雲笑了,“哥哥嘴上不承認,身體卻還記得我,當初我讓你和很快樂,對不對?”
月斬雲蹲下來,想摸摸顧天琊的臉。
他躲開,冰冷的視線射向月斬雲,“閣下自重,在下與你不相熟,若不想惹下麻煩,還請立刻放了我。”
月斬雲的手空落落的僵在空中,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指尖合攏。
“我還以為,哥哥是個長情的人,萬萬不會是個負心人,沒想到啊,你比天底下的所有人都要薄情。”
月斬雲就在身前,每一口呼吸都嗅到他身上的氣息,顧天琊要用盡力氣才能控製住這份入骨的熟悉。
顧天琊隻覺可笑,他用了這麼久時間來忘記,如今卻被輕易挑起。
可是,當初,他分明愛上的是那個隻到他肩頭叫阿月的嬌小姑娘。
顧天琊冰冷道:“閣下,你認錯人了。”
顧天琊再三否認,每一個否認都是把刀子插在月斬雲身上。
月斬雲渾身青筋凸起,卻仍舊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哥哥,我是男子是女子真就這麼重要,我們彼此相愛不就夠了?”
顧天琊淡聲說:“閣下怕是認錯人了,在下鍾愛之人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