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要殺的人,誰也攔不住。
雖然沒人知道棋意到底做了什麼,但東廠內卻在詭異的失蹤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鬧得整的東廠內都人心惶惶。
棋意作為四大侍衛之一,絕對是犯了不得了罪才會讓溫容如此趕盡殺絕!
霜雪冰冷地看著他,全然無視掉了他眼中情意,“一日是主子,一輩子都是主子,沒有為什麼。”
楊啟成心痛如絞,“你再不走離開帝都的話,說不定也會……我其實可以……”
霜雪眸色都沒變,“楊公子,請問您借不借人?”
聽見她冰冷的聲音,楊啟程拳頭握緊又鬆開,許久才道:“拿著我的令牌去找東廠領班曹貴,他會聽你號令,但也隻有百人罷了。”
霜雪拿走令牌就走,“今日之事,多謝,來日定當償還恩情。”
楊啟程自嘲,“你明知道我的心意,還要如此……”
霜雪腳步一頓,“如果你想和我睡,就在房前掛一竹簾,我見到自然會來。”
滿腔情意被她如此踐踏,楊啟成覺得難堪又痛苦,“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對此,霜雪冷漠至極,“楊公子,奉勸一句,您這樣容易心軟的人,不適合東廠,趁早脫身,否則定會萬劫不複。”
話落間,霜雪已經消失在了黑夜中,楊啟成咬碎了牙根,“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你怎麼能視而不見!”
是不是因為他隻是楊家一個不受寵的妾生子?
如果他也能升官加爵,她是不是肯多看自己一眼?
楊啟成這般想著,又覺得十分可笑。
他如果能做到,他又怎會在楊家忍辱負重!
霜雪離開後不久,數個黑衣人立刻到了楊家。
一通查探後,他們很快離開。
霜雪藏在暗處,麵色沉鬱。
溫容真是好狠的心啊,心腹都說除就除。
即便借到了人,恐怕也沒有多大的用處,隻是用來轉移視線而已,她真正能用上的人……是皇家。
無論如何,她絕對要救出棋意!
他隻要活一天,她就會拚盡全力一天!
半夜,烈九卿被驚醒,她看著身邊熟睡的溫容,唇間微微鬆動,夢裏那一片片的血汙也緊跟著褪去。
見他睡得不是很安穩,烈九卿起身加了些炭火,瞧見窗外隱約的身影,她披上披走了出去。
聽見聲音,畫意微微錯愕,“您怎麼出來了?”
烈九卿笑笑,“睡不著了,就想出來走走。”
畫意沉默地站在一旁,給她擋住了冷風,“您身體弱,夜裏太冷,您還是進屋吧。”
“難得看見這麼好看的夜空,看來是賺到了。”
畫意不禁循著烈九卿的視線看過去,發現空中飄著幾朵雪花,點點落下,很美。
“您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從前,烈九卿就時常做噩夢,每夜每夜睡不著,隻能靠著溫容的那些帶著他氣息的物件才能入睡。
烈九卿隨意地靠在柱子上,唇間始終帶著些弧度,“嗯,做了一些不太好的夢,所以有些懷疑如今我所看見的是不是真的。”
房間裏,溫容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