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睫毛顫得厲害,毒發過後,他會變得格外遲鈍,等烈九卿的身影消失,他才反應過來。
“她天天都在想什麼……”
溫容低喃著,唇間不禁微微勾起。
他將被子抱在懷中,將臉埋在其中,嗅著上麵殘留的氣息,隻覺得前所未有地滿足。
好想時間就定格在這裏,讓他們永遠都這樣甜蜜。
甜蜜……
溫容這一生出現過的所有甜蜜時光,都隻和烈九卿有關係。
烈九卿披著厚重的披風開了門,楚衛反應最快,擋住了風口,“您怎麼起來了?”
風攜帶著冰冷的雪花飄來,一片都沒落在她的身上。
烈九卿沒想到楚衛沒走,微怔了下才說:“我找藥。”
楚衛深深看著烈九卿,視線定在她蒼白的臉上很久,蹙眉道:“他舍得讓您出來?”
他對黑暗中招招手,讓璿璣衛去請書意了。
提起溫容,烈九卿目光忽閃,臉上有些異常的紅暈,“我無礙,能出來。”
烈九卿的身體到底怎樣,她自己最清楚。
楚衛一頓,緩聲道:“您先進去吧,書意很快就會來,到時候您問他要就好。”
烈九卿點點頭,楚衛關上了門。
他望著天邊的黑暗,沉默地守在一旁。
玄衣自楚衛在,就沒有遠離這邊。
他對楚衛的防備心很重。
鐮倉雖不清楚其中原因,不過他鮮少這般認真,他自然不會阻攔。
不多時,暗衛來報,“第六波刺客已全部斬殺,未有活口。”
鐮倉問:“誰的人?”
暗衛道:“未曾查到,是江湖人。”
聞言,鐮倉目光一暗,“繼續追查。”
“是。”
今天暗殺不斷,但多數都是宮中貴人派來的死士,第六波倒是讓人有些在意。
玄衣聽聞了消息,“我看見了他們的路數,有些像西域的一些刺殺手法,但很刻意,不過看得出他們不太會用刀。”
他將撿到的一根細軟竹條遞給鐮倉,“我出手時,其中一個為了活命下意識用了這個,那種手法應當是管用長鞭一類的武器。”
鐮倉隨意看了眼,傳令下去,“查。”
玄衣捏死了竹條,若有所思道:“楚衛你打算怎麼處理?千歲爺的情況,最好不要讓他發現端倪。”
控心蠱,天下皆知倒是沒什麼,但胎毒的事定要隱藏,璿璣宮不是江湖上的其他幫派,他們年代久遠,根基深厚,積累更是外人無法想象。
楚衛能在沒有璿璣宮宮主的情況下,依舊威懾江湖,他的手腕和能力就令人不能小覷。
防著是必須要防著的,不過他就像是有主人的野獸,再凶猛也會收斂。
鐮倉說:“夫人會處理好。”
玄衣聳聳肩,“既然你相信他,那我就先去處理下聶無憂。”
鐮倉道:“他還有用,別弄死了。”
聞言,玄衣笑笑,眼底凶狠一閃而過,“難得有個耐造的,我定會珍惜!”
鐮倉了然,玄衣真正在意的是聶無憂會易容。
他終究還是過不去心魔。
琴意等在一旁,視線看過來,鐮倉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