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睫毛輕顫,眸色幽深。
“他出事了。”
溫容從來隻會瞞著她,如果不是絕非必要,他身邊的人根本不會冒著惹怒他的代價來找她。
“暫時沒有。”
玄衣這般一說,烈九卿心裏舒了一口氣的同時,臉色不定,聲音都沉了下來。
“什麼叫暫時沒有?”
“您去了就知道了。”
玄衣不多談,烈九卿心下微顫,“走吧。”
他既然能離開,烈九卿自然不會懷疑他的能力。
烈九卿身上有傷,內力也不穩,有玄衣的幫助,她反而不用那麼小心謹慎生怕出錯了。
玄衣一手抓住聶無憂的頭發,逼他仰頭看自己,“好好待著,嗯?”
聽見玄衣的威脅,聶無憂疼的頭皮直抽抽,還是一臉狗腿子,笑得不知道多明媚多討好。
“是是是,玄哥哥,小的可乖了,這裏就交給我了,您不要擔心,誰來了沒都看不出來的!”
烈九卿和聶無憂不過就相處了一會兒,他當溫容的替身時,真的很像。
隻不過,這會兒他這種德行,烈九卿太陽穴跳了又跳,心裏真是堵得慌,真是覺得委屈了溫容。
聶無憂被玄衣虐怕了,乖巧說著,還拉了拉他微皺的褲腿,不知道多體貼。
“玄哥哥,千歲爺為重,您趕緊帶夫人去吧,這裏交給小的就成。”
“畫意會留下。”
“……”
說實話,聶無憂實在是討厭溫容身邊的人,所有人!
四大侍衛裏,除了琴意猜出溫容用替身外,剩下的三個都是不知情的。
就是如此,騙他們不知道多難,每次都讓他鬱悶的要命。
人啊,果然不能太優秀了,否則會被人使勁利用,比如他!
唉,他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玄衣捏住他的下巴,眸色冰冷,湊近,無聲靈感道:你若拿夫人的身份胡鬧,我會讓你嚐嚐新懲罰。
聶無憂簡直要哭了:玄哥哥,小的拿項上人頭發誓,絕對會乖的!
玄衣往前一步,腳踩在他跪著的雙腿裏。
命根子被威脅,聶無憂渾身一哆嗦,冷汗立刻就弄濕了後背的衣裳。
聶無憂嚇地抱住了玄衣的大腿,“玄、玄哥哥,你相信小的,小的絕對不敢忤逆您啊!”
烈九卿拳頭緊握,沒臉看他了。
畫意蹙眉,不知道為什麼,他第一眼看見聶無憂就不喜歡。
不說相處,就是讓烈九卿跟著玄衣離開,她其實都不放心。
玄衣雖說是溫容的人,不過她也隻見過一次,並不了解。
他和鐮倉可不一樣,從來和他們沒有來往。
將烈九卿交給玄衣,畫意心裏十分不樂意。
不過,畫意分得清輕重緩急,會聽從烈九卿的命令。
“小姐,保護好自己。”
烈九卿很快跟隨玄衣離開。
不得不說,玄衣的輕功太過了得,恐怕在鐮倉之上。
離開了行宮後,玄衣速度更快,烈九卿幾次都被甩在了身後。
不過她很快就會跟上,隻不過臉色比雪還要蒼白。
看得出,玄衣是有意為之,故意試探她的功力。
好在,烈九卿並沒有讓玄衣失望。
臨近祭祀台時,玄衣的速度才慢下來。
不多時,玄衣站在了一棵高大的鬆樹之上,烈九卿停下,捂著心口,手背青筋繃緊,額頭上冷汗一直往下流。
玄衣偏頭,淡漠道:“夫人,今日您要好好看看千歲爺,或許,您會知道他為何一而再地拒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