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劍鋒直指,殺意凜然,屏風破碎,毫不猶豫下了殺手。
“鏘!”
半空中,劍鋒相交,迸射出了星火,烈九卿這才看清了坐在她床上的人是雲嗔!
花歲執劍擋在雲嗔麵前,麵無表情,唯有一雙眼透著憤怒。
“花歲,退下。”
花歲遲疑了下,走出了房間,守在了門外。
烈九卿眉梢輕擰,劍入鞘,後退了一步,和雲嗔保持了足夠遠的距離。
雲嗔麵色陰鬱,端坐在床上時,大半身體都隱在黑暗中,可他視線太直白,烈九卿實在沒辦法忽略。
每次見到雲嗔,他渾身上下都透著濃重的侵略欲,烈九卿十分不喜歡,甚至很不舒服。
“宸王殿下,大典在即,您怎麼跑到臣女這了?”
雲嗔開口就是質問,“你去哪了?”
烈九卿笑了笑,“臣女能去哪呢,自然是陪未婚夫君了。”
甜絲絲的幸福就這樣被她隨意地流露了出來,雲嗔放在腿上的雙手猛地收緊,忍著怒火道:“烈七小姐,本王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怎就如此執迷不悟非要選一個閹人?”
烈九卿眉眼淡淡,指腹摩挲著劍柄,不見殺意卻是分毫不讓的強勢。
“如果您不是宸王,就衝您說了臣女的未婚夫君,您已經死了。”
“你敢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是因為顧家還是相府,又或者是你這個未婚夫君?”
雲嗔每個字都冰冰冷冷,盯著烈九卿的視線鋒利且赤裸,他的欲望不斷溢出來,根本就不想要掩飾。
烈九卿向來遲鈍,這一刻,她卻輕易就看懂了,“宸王殿下似乎忘記了,如今臣女也是救了陛下的功臣。”
“父皇恐怕想不到,本該安心養傷的人如今會行動自如,甚至還能拔劍相向,完全沒有半傷弱之姿!”
雲嗔冷笑著舔了舔唇,“欺君大罪,你當如何?”
“臣女知道,欺君大罪誅九族。可是,臣女和顧家斷絕了關係,和千歲爺的婚約也是臣女說的算,真要誅殺怕也隻剩下一個烈家。”
對雲嗔直接的威脅,烈九卿無動於衷,眼裏甚至還帶著幾分濃重的笑意,“您猜猜看,陛下會不會動烈家?”
雲嗔臉色更是陰鬱,烈九卿漫不經心道:“想來,您也清楚,陛下無論如何都不會動烈家,那臣女能怕什麼呢?臣女能拿得出仙藥神水,讓自己行動自如算難事嗎?”
見雲嗔並不反駁,烈九卿眸低深色一圈圈蕩開,雲帝對烈家的縱容,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雲嗔沉默了許久,突然道:“烈七小姐,本王素來知道你能言善辯,不過本王還是想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大典過後,本王要你毀掉溫容的婚約,和本王成親!”
烈九卿好不容易能拿捏住了溫容的婚事,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臣女絕對不會毀掉婚約。”
雲嗔氣勢一改,內力洶湧,“你再說一遍!”
烈九卿一字一句道:“再說一千遍一萬遍,臣女都是一個答案,臣女隻想嫁給溫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