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兩人正在劇烈吵架,誰也不讓誰,陳白蓮哭得十分委屈。
烈鶴信忍無可忍,一巴掌扇了過去,“你有完沒完?我堂堂大秦國丞相,難道找個妾室都要經過你的同意?”
陳白蓮重重地摔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地捂著臉,痛苦地看著他。
“夫君,您以前最疼妾身了,您從來沒打過妾身,現在,您僅僅因為一個相識數月的女人就打妾身?您……您是不是已經厭倦妾身了?”
陳白蓮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一顆一顆滾下來,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我見猶憐。
烈鶴信見此,不禁心軟了下來,連忙將她拉進了懷裏哄,“別哭了,本相知道錯了。”
兩人在一起那麼多年,陳白蓮又一直細心照料他,一切都給他安排得妥妥當當,他怎麼可能對她沒感情?
陳白蓮哭得如此委屈,烈鶴信心疼,但他實在不覺得自己有錯。
“蓮兒,本相不是故意打你的,實在是因為你太逼本相了,本相才如此沒了分寸。”
他捏著她的下巴,左右看看,“疼不疼?”
陳白蓮抽噎了兩聲,溫順地靠在了他的懷裏,“疼,不過您給妾身吹吹就不疼了。”
女人不怪自己還如此嬌軟,哪個男人不會滿意?
烈鶴信看她如此期許的望著自己,他不禁湊上去吹了吹,“吹吹不痛……”
烈九卿透過瓦礫露出的縫隙,似笑非笑地看著陳白蓮演戲。
她是真的了解烈鶴信,輕易就將他的性子捏得死死的。
她眼看著兩人親在了一起,眉梢輕抬,掏出墨鐲內早就準備好的藥粉撒了進去。
“想和好,才沒那麼簡單呢……”
好不容易設下的局,遊戲都沒開始,怎麼能說結束就結束,她可等著看狗咬狗的戲碼呢。
至於女人,一個可不夠。
她倒是想看看,他們的情比金堅可以到哪一步。
陳白蓮想要的,她會一一奪走。
她就不信,陳白蓮會一直忍著,不求曾經偷偷幫她的人!
烈九卿嗤了聲,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幕中。
楚衛很快出現在她背後,烈九卿回眸,淡漠道:“太子那裏如何了?”
“和您預料一樣,他背後確實有人。”
楚衛將一幅圖拿出來,“他穿著黑袍,屬下看不清他的臉,聲音也經過了處理。他內力很強大,屬下怕他發現,沒有太靠近,隻無意間看見他手腕和手背連接處裸露出的半邊刺青。”
半邊刺青像是不完整的骷髏頭,隱約還有一些少見的圖案,這看著像是一種植物,不過她竟然完全沒見過,有些奇怪,都是一些細長的東西,倒和河裏的水草有些相似,不過明顯要更漂亮精美。
烈九卿看得十分認真,似乎想分辨出什麼。
楚衛提醒道:“這種圖騰大多用於特殊組織,不過中原人很少會將圖騰紋在如此明顯的地方,以如今宮中的記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圖騰,他應該不是中原人。”
烈九卿沉默了片刻,將畫紙收了起來。
“繼續派人跟著太子,我要清楚他接下來的每一步行動。”
“是。”
烈九卿望著遠處的皇陵,目光幽暗,“我記得,宮中有火藥,對嗎?”
楚衛抬眼,“對。”
烈九卿勾唇,笑得有些危險,隱約似乎還透著興奮,“我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