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桃花眼一眯,聶無憂心裏就開始犯怵。
這個女人都能讓問情如此念念不忘,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很快就驗證了。
“千歲爺,您嗯是什麼意思?喜歡還是不喜歡?”
烈九卿勾著唇角,聶無憂卻覺得她笑得好可怕。
想到之前幾次見麵的不和諧,聶無憂重重的咳嗽了幾聲,“七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聶無憂很有技巧地避開了危險的詞語,烈九卿卻不肯放過他。
“那九千歲就是特別喜歡臣女吧?”
聶無憂可太清楚了,從前隻要說喜歡烈九卿的,會連夜消失無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他佯裝虛弱的重重咳嗽了兩聲,低聲道:“嗯……”
烈九卿歎了口氣,十分委屈道:“陛下,剛才臣女失誤了,千歲爺似乎並不滿意,臣女鬥膽請求和他坐在一處可以嗎?臣女想好好哄哄這位未來夫君。”
聶無憂頭皮發麻,端著酒杯的手隱約不穩。
雲帝不知道在想什麼,視線在兩人身上兜轉片刻。
“準了。”
“謝陛下。”
烈九卿謝恩後,不疾不徐走向溫容身側,很是乖順地扶住了他,“千歲爺,臣女陪您入座吧。”
聶無憂幾次想抽出胳膊都沒成功,他後心都是冷汗。
一入座,他就壓低聲音道:“七小姐,您注意點分寸,小的還想活命呢……”
替身這事,知道的沒幾個人,溫容不怕性命之憂告訴烈九卿,她實在太重要了。
聶無憂知道烈九卿的重要性,所以更不敢冒險了。
上回,他因為說了幾句重話,玄衣差點沒折磨死他!
不說溫容,就是玄衣在,他現在也不敢多生事端。
烈九卿不懂他的害怕啊,捏了顆葡萄放在他嘴邊,笑盈盈道:“千歲爺,您胡說什麼呢?臣女如何不注意分寸了?”
聶無憂渾身一哆嗦,“你知道小的不是千歲爺。”
烈九卿嘴角的弧度更漂亮了,“您怎麼不是呢?”
“……”
這夫妻倆果真是一家人,裝起傻來真能氣死人補償命!
聶無憂別扯唇,“我自己來。”
烈九卿眨眨眼,一臉無辜道:“千歲爺,您這是嫌棄臣女了嗎?”
“不敢。”
聶無憂喉嚨翻滾,嘴角的肌肉都在顫抖,他滿腦子都是命不久矣。
烈九卿溫柔道:“不敢就吃。”
“……”
聶無憂張嘴時,一直在發抖。
烈九卿十分幹脆利落的將葡萄整個塞進了他的嘴裏,看似溫柔是一點都不溫柔!
聶無憂被噎著了。
他現在可以肯定,烈九卿在伺機報複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儼然想要弄死他啊!
吃下這顆葡萄,他應該可以和閻羅王見麵了。
他師父沒事教他易容做什麼,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命苦啊!
兩人之間,乍一看,十分唯美,郎情妾意的。
這一幕又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雲嗔雙拳緊握,臉色難看非常,喘氣都有點喘不上。
該死的!
真是該死的!
雲知理見此,意味深長道:“八弟難得這般在意一個人呢……”
今夜宴會後,定然有意思了。
雲帝深深的看著兩人幾眼,突然笑道:“九卿舞跳的不錯,九千歲撫琴也是辛苦,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