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強硬過後的溫柔,瞬間就抹掉了溫容全部的棱角,他抓著她手腕的手在顫抖,眼底的渴望宣泄而出,暴露得透徹。
他睫毛顫得那麼厲害,說謊說得沒有底氣,“不想……”
烈九卿笑出了聲,輕輕親了親他的唇,“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想,你一點都不想。”
寵溺直入心底,溫容有種被看穿的窘迫。
“七小姐莫不是耳聾了?本座說,本座不想!”
“是是是,千歲爺說的是,臣女耳聾了,什麼都聽不見。”
一拳打在了拳頭上,溫容太陽穴跳了跳,她這般應付自己,就像他在無理取鬧一樣!
“你就是這麼和本座說話的?”
烈九卿低著頭笑彎了眼,“臣女不是說過了,以後不寵著您了。”
她勾了勾他的下巴,“您要是想臣女對您好些,得看您的表現。”
溫容臉色鐵青,這是把他的話原封不動地扔回來了!
烈九卿怕忍不住心軟,連忙錯開了視線,認認真真給他檢查起傷勢來。
“你的內傷比我預測中恢複的要好,今晚上您應該是能自保了。”
她聽見外頭有腳步聲,臉色一變,掀開一點床幔,目光冰冷地射向偷偷摸摸的兩個宮女。
兩個宮女下意識一哆嗦,不過很快就恢複了。
他們可是陛下的人,烈九卿又不能拿她們怎麼樣。
傳聞再厲害,烈九卿也就是個不受寵的大小姐,等他們得了溫容的恩寵,她說不定還不如她們這些個宮中的奴婢呢。
“烈七小姐,陛下讓奴婢們過來幫您照看九千歲!”
兩個宮女大膽地走了過來,一人一邊就要拉開床幔。
烈九卿麵色無常,在她們伸手的瞬間,捏碎了她們的手腕!
兩聲尖叫,兩個侍女被扔了出去,“沒有本小姐吩咐,誰再進來,殺無赦!”
宮女怒道:“烈七小姐,這是陛下的地方,哪裏能讓你胡來!”
烈九卿冷聲笑笑,“就算陛下來了,這衝撞相府嫡女,也是其罪當誅!”
“啪!”
烈九卿甩袖,用力關上了殿門。
她臉色難看,冰冷道:“無法無天的千歲爺,如今倒是任由人欺負了!”
溫容唇間帶笑,“這是本座的事,好像和七小姐無關。”
烈九卿拉開床幔,隨意地靠在床柱上,垂眼看著無力躺著的溫容。
“聖旨一下,全天下都知道我們的婚事,怎就沒有關係了?”
“七小姐聰慧,看不出陛下有意殺本座嗎?”
“看出來了。”
“所以,千歲爺希望陛下活著還是死了?”
烈九卿冷聲道:“千歲爺,臣女獻上去的可以是仙藥也可以是毒藥,您一句話,他能生也能死。”
囂張的話略顯順耳,溫容笑了。
“大逆不道。”
今天的溫容,格外愛笑。
烈九卿不禁勾起他臉色的一縷黑發圈圈繞在指尖,一點點收緊,單腿跪在床邊上,扣住了他的後頸,“千歲爺,您今天要是不聽話,臣女不僅僅會大逆不道,還會殺了這文武百官,讓你所有謀算都敗在我這。”
溫容唇間鬆動,主動靠近她,似笑非笑道:“七小姐是打算威脅本座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