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站在黑海的石碑前。
她發現黑海兩字內好像還刻著什麼。
湊近看,手下意識碰觸了下。
一瞬間,墨鐲滾燙,腳下深陷。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她的身體一直下陷,好像沒有盡頭。
“嘭!”
烈九卿重重的摔在了凹凸不平的石頭上,後心傳來的疼痛讓她下意識低吟了聲。
她艱難的睜開眼,視線模糊,隻隱約感受到一道高大的身影靠近了她,胳膊被拽起來,低沉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
“嗬,相憶竟然在你身上,真是孽緣……”
他是誰?
他怎麼知道相憶?
烈九卿想反抗,但這裏奇怪的味道彌漫,她連呼吸都困難。
她被扛起來,一步一步往深處走。
她似有似無聽見,“二十年了,那老婆子的東西終於有人繼承了……”
她意識開始不清。
好痛!
好痛啊!
烈九卿身上好像寸寸撕裂一樣,除了疼就是疼!
疼!
好疼!
“咳……”
烈九卿劇烈的咳嗽了一聲,痛苦的翻了個身。
不知道用了多久,她才睜開了眼睛,看見了許久不見的青白蛋蛋。
她一醒來,青白蛋蛋就把自己的尾巴收了回來。
它剛才要是沒出手,烈九卿恐怕就要被淹死了。
烈九卿趴在岸邊,睫毛輕顫。
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說不出那是什麼滋味,然後……她好像被扔下了水潭。
很深很深的水潭,然後她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如果不是出現在空間,她恐怕就死了吧。
烈九卿低頭看自己,沒有任何傷口,應該是在泉水裏一些時候了。
她看向蛋蛋,“謝謝。”
蛋蛋卷著天賜菩提果走了。
“……”
烈九卿心有餘悸,一動都想起來那份疼。
她剛上岸,蛋蛋又回來,將一顆藥草放在她麵前。
蛋蛋這次沒走,在她旁邊,和她一起“看”遠處。
烈九卿一直對這個空間保持敬畏,用歸用,從來都保持分寸,不會貪心。
她能重生,能夠一次次的活過來,我都很感激。
“卿卿!”
烈九卿心神一顫,仰頭望向沒有盡頭的上空。
“阿容……”
烈九卿眼前一黑,渾身又開始痛。
痛!
好痛啊!
烈九卿頭皮被拽住,疼痛讓她渾身發抖。
“前輩說過,本座救您,您就傳本座百年功力。如今您隻要和她全身換血,您就能再活一個百年。”
溫容的聲音……
烈九卿用盡力氣睜開眼,看見遠處那個模糊的身影。
察覺到她醒了,拽著她頭發的手猛的用力。
她的下顎被用力抬起,眼前是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
“阿容?”
溫容目光比任何時候都要冰冷,“很好,認的本座。”
烈九卿很痛,反應好遲鈍。
她張開雙手,想求他疼疼自己,她好痛,“阿容,我好痛啊,你抱抱我……”
溫容拽著她的頭發提到了眼前,湊近她耳旁低聲說:“你這麼愛本座,為本座死,你應該也很開心吧?”
他隨手將烈九卿扔到地上,冰冷道:“麻煩前輩快點,換了血,本座還要處理掉她這個麻煩。”
蒼老的聲音笑道:“不錯,是個狠人!”
下一刻,烈九卿全身經脈被內力震斷,身體撕裂,鮮血被吸出。
“啊——”
好痛啊!
烈九卿生不如死,撕心裂肺的哀求,“阿容,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