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下眾人一驚,各個瞪大了眼。
妻子?
男人?
大帳中突然詭異的安靜。
烈九卿聽見外頭的聲音,本來想忍一忍,不過她要是能忍住就奇怪了。
“慶久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了?難不成是覺得我拿不出手嗎?”
她瞅了瞅鼻子,少年音重了不少,“我不選千山萬水來找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溫容唇角鬆動,“好好睡覺。”
“……”
睡、睡覺?
娘呀,都睡了!
侍衛腦殼嗡嗡的,實在是不能想象這麼好的慶久先生是個斷袖!
他磕磕巴巴道:“那個,慶久先生,您、您……”
溫容輕笑,“如你所見,裏麵這位是我的愛人。”
這下,空氣都要結冰了。
千算萬算,眾人沒想到慶久不但是斷袖,還落落大方承認了!
侍衛僵硬道:“那、那屬下先行告退。”
床上的烈九卿一聽見,心跳的特別厲害。
她卷著被子滾到了牆角,將自己藏了起來,甜絲絲的小聲嘟囔。
“隻要不是溫容,他這嘴是比誰都會說……”
外頭一陣陣腳步聲,徹底安靜了下來。
烈九卿還沒反應,被子被人揭開,冷風灌入的瞬間,一雙手按住了她的背,“繼續吧。”
溫容最會收拾人。
沒多久,烈九卿就開始求饒,“慶久哥哥,不要……”
這種時候了還這麼喊,就是故意讓他失控!
溫容心上又是一陣貓爪,“敢胡說八道,就得受著。”
烈九卿知道招惹溫容的後果,就是知道,她才能輕易點著這團火。
她害怕天雲殿發生的事是溫容算好的一環。
她害怕,美夢過後是無盡的深淵。
她隻有個溫容糾纏時,才覺得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烈九卿軟做了一團,趴在溫容身上,咬著他的肩頭,小聲埋怨,“你……你不難受?”
“難受。”
烈九卿睫毛一顫,“那你……”
溫容淡聲說:“你今夜會回去吧?”
烈九卿嘴上說著要留下,但以她的性子,對那些病人不會放任不管,真任性的沉浸溫柔鄉。
“我來給你送藥。”
溫容垂眼,濃墨一樣的腰看著她情後潮紅的臉,“我內力全封,暫時不需要……”
烈九卿猛的親上來,將嘴裏的藥推到了他口中。
溫容隻覺得嘴裏一陣甘甜,伴隨著濃重的花香,他眼角生紅,目光冷下來。
“下藥下上癮了?”
烈九卿哼了哼,“你都敢找女人了,還不讓我下藥了?”
溫容覺得心口有些發熱,神識修煉清明,一直沒動靜的心法瓶頸隱約有了裂痕。
他目光一暗,圈住了她的腰,“你給我吃了什麼藥?”
烈九卿眉眼一彎,湊近他的唇角,“一種對你很好的藥。”
她吻上溫容的瞬間,指尖一根金針正中他昏睡穴。
內力全封的溫容來不及錯愕,眼前一陣陣發黑。
他抓住她的手腕,“卿卿你……”
溫容來不及開口,昏睡了過去。
烈九卿唇角上揚,運起纏心決,將內力緩緩注入溫容體內。
許久,烈九卿臉色異樣,血從嘴角流出來。
她擦掉,低聲說:“溫容,晚安。”
烈九卿下床時,腳步虛浮。
她捂著心口的手背隱隱顫抖,她臉色越來越難看。
身影一閃,快速消失了在風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