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點點頭,鬆開他,懶洋洋的坐在床邊上讓他下。
“你下。”
她雙腿一搭,支著手臂笑盈盈的捧著臉瞧他,“夫君,加油。”
溫容半倚著床頭,目光凶起來。
烈九卿無辜的聳聳肩,“我可給你機會了。”
她走到一旁的火爐,拿下上頭的茶壺倒了杯開水,背對著溫容往裏麵添泉水。
“你說你吧,能逃不逃,不能逃非要逃,我該拿你怎麼辦?”
她走過來,把水杯湊到他唇邊,“喝口水,恩?”
溫容避開,烈九卿往前挪,指尖挑起他的下顎,軟聲哄著他。
“乖,你喝一些,嗓子舒服了,你也好罵我,對不對?”
他不喝,烈九卿睜著眼說瞎話,“我胳膊疼。”
溫容張嘴,烈九卿喂他,“溫度行嗎?”
他點點頭,烈九卿彎著眼輕笑,“多喝些。”
溫容垂眼,餘光看見她的笑,下意識舔了舔唇角。
這水怕是有問題。
果真,他身體很熱、很躁,還更無力、更軟。
烈九卿都沒藏著她的目的,“我們功法也算是同出一路,你總沒辦法拒絕我給你療傷了吧?”
她要扯他衣裳的時候,溫容按住她作亂的手,“不用。”
烈九卿凶巴巴的說:“不想難受就聽話。”
有內力太棒了,輕易能碎掉溫容全身的衣裳。
溫容眼角生紅,拉著被角往上。
烈九卿笑著直接扯開了。
他幹脆的閉上了眼。
烈九卿親親他的喉結,“乖。”
溫容睫毛顫的厲害,她把他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
一夜未睡。
烈九卿睜開眼時,麵色蒼白。
昏睡過去時,溫容掙開了穴道,將她攬進懷裏。
不惜下藥、封針、定穴,還用相似綁住他就為了療傷,她還真是把十八般武器全用在他身上了!
溫容喉嚨滾動,忍了又忍,啞聲說:“固執。”
到底是,他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
暴風雪小了,陰沉的雲消散了些,露出了一片湛藍天際。
烈九卿醒來後,沒看見溫容,沒來得及難過又開始忙碌。
一天一夜,她來不及休息、吃飯,幾次將張夫人從閻王手裏拉了回來。
又是清晨,烈九卿按著眉心,將藥方又改了一遍,給了畫意,讓她送給沈弄玉熬藥。
她站起來去倒水,門外守著的奴婢從門縫裏看見,連忙進來。
“容公子,奴婢幫您吧。”
“不用。”
這奴婢是昨天剛調過來的,因為前一個累著了。
她看烈九卿的目光微微閃爍,“容公子,您都一天兩夜沒吃東西了,奴婢給您去找些吧?您要是撐不住了,大家夥可就群龍無首了。”
烈九卿淡漠道:“不必。”
熱臉碰冷,這奴婢的臉也有些不好看。
她敷衍的福福身,“我先下去了,您有事我。”
奴婢是城主府中大丫鬟,要不是被逼無奈,她才不想來。
出了營帳,這奴婢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冷嗤道:“一個破郎中,真當自己是個東西,還敢瞧不上我……唔唔唔……”
話音未落,一雙手猛的捂住了她的嘴,她被拖進了角落裏。
她脖子被人咬住的時候,她滿眼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