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們一聽百裏風月,臉上立刻就露出了欣喜。
“差點忘記了百裏公子,他平日裏最喜歡侍弄花草,對香料也很有研究,或許會有的。”
“早前聽說,百裏公子去過西域,他或許會有一些。”
郎中們看見了希望,“隻要能找到這些香料,不愁找不到替代品了,百姓也就有救了。”
烈九卿微怔,頓了下才想起來百裏風月。
狐狸眼,琉璃目,一笑能傾國傾城。
對他,烈九卿還算有些印象。
張福道:“容公子,百裏公子平日裏不見外人,本官恐怕要親自去一趟,這裏就暫且拜托您了,本官很快回來。”
“好。”
張福這邊一走,畫意低聲說:“小姐,不需要主子幫忙嗎?”
烈九卿啞聲道:“如果可以,我還是想給他少添麻煩。”
溫容出麵,一切恐怕會簡單很多,不過到時候如果有心人通過她查到什麼,會給他徒增麻煩。
畫意欲言又止,烈九卿對郎中們道:“各位先生,接下來恐怕要辛苦各位了,我們先分一下任務,盡快給百姓解毒。”
郎中們也有涼城人骨子裏的痛快,“容公子,您盡管說就是了,為了百姓,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上刀山下火海倒是不需要,隻不過接下來的事情會瑣碎一些。”
烈九卿寫出了十多個去掉那幾種香料的方子,“我們開始試藥,以輕症百姓為主……”
礙於郎中們的配合和駐守將士的幫助,不出一個時辰,藥都已經分發下去了。
年過六旬的陳老郎中是最細心的一個,這邊看過之後,發現烈九卿在藥櫃前蹙眉。
“容公子,怎麼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沒有?”
烈九卿回神,溫聲說:“老先生,晚輩有件事想要請教您一下。”
陳老郎中從沒見過烈九卿這般有醫學天賦的後輩,說話起來都很慈愛,“你盡管說。”
“剛才,晚輩試了一味香料,發現藥性略顯奇怪……”
烈九卿剛說,陳老郎中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這些香料雖說也是草藥,但你年紀輕輕,不要隨便試藥。”
聽見教誨,烈九卿虛心接受,“老先生,您放心,晚輩是確定安全了才試了。”
陳老郎中不放心,給烈九卿把脈過後,確定了才鬆了口氣,“少年無畏啊,到了我這把年紀,還真不敢像你這般冒失。”
烈九卿笑笑,將香料的藥性說了一遍,“這香料的藥性大寒又大熱,我一時有些奇怪,一般情況下,藥性都是單一性的。”
陳老郎中早些年也遇見過,“這種情況也不是完全不會出現,如果這株藥草在成熟之後,以特別的方式封存,就會出現這種情況,但都是暫時性的,入藥時想保留雙重藥性,那製作者也是實屬了得了。”
烈九卿目光晦暗不明,指尖摩挲著禪香,“是啊,實屬了得。”
這種禪香,應該不是平常人可以得到的。
何況,這裏麵還有一味十分少見的藥材。
雲上月,一種沼澤地中生長的毒草,每月滿月才會開花。
張福很快派人過來找到烈九卿,“容公子,大人讓屬下轉告您,百裏公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