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閉上眼,薄唇收緊,一個字都不肯說。
他昏睡的時候,烈九卿已經自己惱了很久,現在也說服了自己。
他不承認是他的事,她承認就行。
不行就用強的,總歸他並不會真將她怎麼樣。
一哭二鬧三上吊,她也不介意成為難纏的人。
上輩子他能忍那麼久,多數都是因為她一門心思恨他。
現如今他明顯是亂了分寸,或許就是因為她很溫順,也近在眼前,他隻要勾勾手指頭,她就是他掌中物。
他好像特別鍾愛乖巧的她。
烈九卿摩挲著他的唇,“你不答應我也沒關係,用行動。”
溫容唇角一顫,她的手指往下,落在他的腰上。
“歡色。”
她每次喊歡色,溫容心尖都會下意識一跳,變成濃重化不開的柔情。
烈九卿打了壞主意,他卻有些病態的期待。
這個時候什麼都不重要,隻有她。
腰上的指腹來來回回,“我說過,要在這裏留下主人印。”
溫容瞳孔一顫,烈九卿湊上他的耳朵笑了笑,“夫君,就紋上妾身的名字好不好?”
“烈九卿!”
烈九卿看著他帶怒泛紅的眼尾,唇間生花,“你乖。”
身子被翻過去時,溫容抓住了她的手,聲音很小,像求饒,“你莫要逼我……”
這些年他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要了他半條命,這一次他是真要徹底斬斷的。
烈九卿如果真要這麼做,他會瘋掉,一切功虧於愧也就罷了,他還會因為這一點點希望變得越發得寸進尺。
這天下間,所有人的貪婪加在一起也都不如他。
他不能要希望,“你放過我。”
烈九卿按住他的手背,與他十指交扣,不讓他掙脫,“你做過的每一件事都讓我不能放過你。”
好的壞的,她都介意,都忘不掉。
溫容手背繃直,他內力四散,短期內彙合不起,烈九卿哪怕隻有一點也足夠控製他。
他想說冷酷的話,到嘴成了諸多無奈,“你不能……”
“你不要說話。”
烈九卿小聲說:“我現在隻是想留記號,你若是再惹我,我就會更過分。”
溫容一怔,她細細吻下來,溫柔還極有分寸,沒有半分強迫,他已經放棄了抵抗。
他閉著眼,唇上溫度都是她。
她突然起身,溫容下意識仰頭。
烈九卿低低的笑聲落在耳旁,溫容意識到了什麼,偏頭不看她了。
心心念念十二年的人,換成誰都會忍不住的,何況是每天每夜都想要占有她的人。
“七瓣大地的花蕊可以上色,短期的。”
溫容指尖合攏,目光黯淡下來。
烈九卿下一句說:“不過會讓人上癮。”
她把衣裳往下拉,“你難受了,就得來找我,不然花粉症就會犯,隻有吃我的藥才有用。”
溫容想躲著她可以,她給他一個看她的理由,“你要是不想難受,就得親自來找我,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她下針的時候,溫容餘光小心看向她。
他一直都承認,他對烈九卿毫無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