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弦歌聽令,很快離開,藍桉迎著隨時會坍塌的石頂往地牢深處奔去。
“轟隆隆……”
地牢在天雲殿最深處,分為三層,最下麵是水牢。
天雲殿震蕩很大,岩壁一次次裂開、掉落,藍桉走的並不順暢,花費了大半個時辰才繞了過來,一路往下。
水牢關押的人很少,但各個都是了不得的人,想要進去沒那麼容易。
藍桉受了點傷才闖過了機關。
水牢潮濕,冰冷異常。
這裏的牢房一間間都是厚重的石門,每個都有手臂粗的鐵鎖扣住。
藍桉很小心的一直往裏走,到了最裏麵時才緩緩停下。
他掏出鑰匙,打開,石門還沒推開,一道狠厲的內力襲來,藍桉沒有躲避,被吸進去,石門驟然關閉。
粗噶危險的聲音緩緩響起,一雙赤紅的眼在黑暗裏可怕異常。
“你是誰?”
藍桉並沒畏懼,“前輩,在下藍桉。”
男人動彈了下,牽動著身上的鎖鏈,“藍?”
他說話很慢,好一會才說:“精絕國的人。”
“是。”
男人隨手將藍桉扔了出去。
藍桉在空中翻身落下,揉了揉脖子,啞聲說:“前輩,在下受家中舅舅所托,想帶您離開。”
男人藏在黑暗裏,直接拒絕了,“回吧。”
藍桉沒走,“聽聞家裏的舅舅提起,您甘願困在這裏是因為大秦國顧家四女顧徽音。”
聞言,男人氣息一變很快就又淡下來,“她如何了。”
“八年前去世了。”
鎖鏈聲一陣劇烈的磕碰,男人的呼吸聲一聲比一聲重,許久才開口。
“顧徽音死了?”
“節哀。”
藍桉從小就從舅舅那裏知道很多很多關於顧徽音的事,哪怕隻是聽聽,都會被她震撼道,何止豔絕。
男人悲愴的笑笑,“她怎麼死的?”
“傳聞很多,不知道從何說起。”
關於顧徽音的事太多了,關於她死的猜測更是多之又多,但有一點能確定。
藍桉說:“聽聞和大秦皇室有關。”
男人沉默了很久,啞聲問:“現在皇帝是誰?”
“雲摯天。”
“雲摯天……”
男人低喃了一聲,哈哈大笑,“得不到的就毀掉,還真像他!”
“嘭!”
“嘭嘭!”
男人說話間,渾身內力湧動,無數鐵鎖變成粉塊碎了一地。
他緩慢往前走,一直越過了藍桉,蓬亂的胡子擋住了大半張臉,唯有一雙斂眸冷冷清清。
“我要知道這些年關於顧家的事。”
“好。”
藍桉應下,緊跟著男人一同離開。
“轟!”
天雲殿晃動的劇烈,搖搖欲墜一樣。
守涯人闖進了水嬌嬌荒唐的房間。
水嬌嬌被強悍的內力震下了床下。
她憤怒的抬眼,看見守涯人的麵具,臉色一變,一改囂張。
“您、您怎麼來了?”
“保護天雲殿。”
守涯人毫無感情的說罷,身影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水嬌嬌渾身冷汗,等守涯人一走,目光陰森,“該死的……”
這位守涯人下是上一任天雲殿殿主留下的,她一直想弄死,但他神出鬼沒,她根本尋不到氣息。
水嬌嬌氣的渾身發抖卻不敢再荒唐,撫隱懶怠的起身未她穿好衣裳。
“殿主,您的藥性消了,您先忙,我等您。”
“還是你知趣,知道哄本殿。”
水嬌嬌勾唇,捏著他的下巴,“歡色成親不能再做聖子,不若你替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