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瞳孔瑟縮,黑影馬上就撲過來時,她身影一矮,用盡全力將腳上鎖鏈拉緊。
“啪!”
“咯!”
黑影落下來,鎖鏈斷裂,石台盡碎!
烈九卿被餘力撞開,完全摔盡了池水中。
巨大無比的腐蝕痛苦傳來,烈九卿大腦完全空白,沉下了池中。
安安靜靜的墨鐲一點點龜裂,寸寸褪去表層的暗色,露出了裏麵流光一樣的妖冶血紅色,那耳環也變得更加耀眼,與墨鐲癡纏在一起,美的炫目。
烈九卿鼻息間不知道灌進去多少池水,她艱難的浮出水麵,大口呼吸。
她剛要站起來,黑影飛速衝過來。
“嘭!”
池水四濺,烈九卿被震開,重重的撞到了牆上。
模糊的暗光中,烈九卿終於看清了這黑影,是一條雙頭血蟒!
它看上去比溫容殺的那條更粗壯,它半身起來幾乎碰上石窟的頂端。
烈九卿來不及細看,蛇尾用力甩向她。
“轟隆隆!”
烈九卿狼狽的躲開,藏到了一處石縫中。
雙頭血蟒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下一瞬又甩了過來。
“轟隆!”
“轟隆隆!”
石窟內,烈九卿艱難的逃命,整個黑水崖卻都在顫抖。
清奴一直守在蛇窟前,天雲殿突然地動山搖,他臉色極為難看。
歡色到底在做什麼,難道想毀了天雲殿不成?
短短兩日,天雲殿經曆了兩次變動,人人惶恐不安,水嬌嬌殺了不少人,心頭的憤怒仍舊壓不住。
天雲殿再次動蕩,她一掌拍死了身上的男人,守在床下的四五個男人嚇得跪在地上。
“來人!”
撫隱進來,“殿主。”
水嬌嬌套上衣裳,臉色冰冷道:“把歡色給本殿帶過來!”
撫隱目光淡淡,“殿主,蛇窟的門還沒有鑿開,您可能還要等一等。”
“等?”水嬌嬌怒火中燒,“再等,他就把本殿的女兒玩死了!”
聞言,撫隱瞳孔幽深,“殿主,您的女兒,歡色還沒膽子動,倒是您從昨日開始就亂了心神,莫要氣壞了自己。”
“說的也對,本殿的地盤,量他也不敢怎麼樣。”
她讓人去看著歡色他們後,對撫隱勾勾手指,“本殿吃了藥,藥效還沒過,你陪本殿。”
撫隱掃了眼倒地的幾個男人,垂眼,解開了外衫的細帶,一步往前一步落,緩緩走到了床邊。
紅紗彌漫,房間裏血腥彌漫曖昧洶洶。
“轟隆隆——”
一聲巨響衝天之下,整個天雲殿劇烈的晃動,幾處擎天柱破碎,掉落。
天雲殿地牢塌陷,慘叫聲不絕,看守的殿衛也死了幾個,關押的奴畜、囚犯一時間亂作一團,為了活命瘋了一樣往外擠。
此時,一道沉著的聲音響起,“公子,我們要不要趁機離開?”
另一道略顯張揚的聲音響起,“弦歌,你先帶公子走,我留下找孫小少爺。”
暗光裏,清雅的聲音徐徐響起,“我們三人分開找。”
弦月不滿,“公子,您受傷了。”
淡淡的光下,藍桉清雋的臉攏著一層淡淡的暖光,“無礙。”
他抬眼看向開始斷裂的石頂,淡聲道:“時間不多,看他是否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