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嬌嬌趕到蛇窟時,蛇窟的洞穴入口已經被從裏麵封死。
“歡色!”
這道門,歡色從來沒封過,這次竟然為了烈九卿封上了,他到底是要做什麼。
歡色在快速的擺脫她的控製,水嬌嬌快氣瘋了,她彙聚內力就要拍下去。
清奴臉色驚變,連忙阻止了她,“殿主,蛇窟石門連接著下麵的護殿柱,不能輕易毀壞,會讓大殿坍塌的!”
撫隱瞳孔一深,低頭。
水嬌嬌甩開清奴的手,赤紅著眼狠狠道:“來人,給本殿一點點鑿開,今天本殿必須見到他們,否則你們都去死!”
清奴目光陰森,恭敬道:“是。”
蛇窟下,媚蛇盤踞,一層層、一堆堆。
石洞內,它們無處不在。
歡色一出現,這些蛇就無比興奮。
它們瘋狂湧過來,密密麻麻到觸目驚心。
歡色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下了六次台階,直到最下麵一層,是沒有任何光亮的石穴。
冰冷的空氣中全是血腥氣,隱約聽的見悉悉率率的聲音。
若是有火光就能看見,這裏盤踞的媚蛇更粗壯,和歡色殺死的血蟒很像。
它們圍繞著歡色,對他充斥殺意,甚至它們蠢蠢欲動想要靠近他懷裏的烈九卿。
“轟隆……”
歡色按下某個機關按鈕,笨重的石門一點點挪動打開,一縷光從裏頭露出來,小小縫隙正落在歡色臉上。
他臉色蒼白如死人,喉嚨不斷翻滾著,試圖將幾欲溢出來的血咽下去。
歡色腳步略顯沉重,迎著這縷光一點點走進去。
入眼的石室巨大,正中有一個蛇形雕像,雙頭蛇,一紅一黑,血黑各半的眼像活物一樣,極為可怕。
雕像周圍是一圈地下泉水,透過那一點點光亮看下去,水下麵盛開的是一種巴掌大的紅色七瓣花。
它很美、很詭異,香氣迷人萬分,看上去像惡魔會鍾愛的花朵。
歡色抱著烈九卿躍正中間,將她放在冰冷的石頭上。
他按下地上的機關,伴隨著冰冷的滾動聲,他將一條粗如嬰兒手臂的鐵鎖抽出來,緩緩扣在了烈九卿的右腿上。
鐵鎖上有紅色如血的苔蘚,烈九卿脖子上的皮膚一碰到就開始一點點腐爛,血一點點流出來,低落在地上,一點點彙聚,陷進地上詭異的紋路裏。
隨著時間的推移,烈九卿痛苦的低吟越來越大。
她用盡了力氣睜開眼睛,恍惚間看見不遠處的高大身影。
烈九卿試圖坐起來,剛用力就摔了下去,脖子上撕心裂肺一樣的痛讓她瞬間就一身冷汗。
痛!
好痛!
真的好痛!
上輩子被烈傾城他們折磨似乎都沒這麼痛,烈九卿痛到無聲嘶吼,她哭著翻滾,青筋暴突間,她大腦一陣陣的空白。
伴隨著強烈的痛苦,烈九卿感受到從丹田開始內力的快速消退。
烈九卿十指摳在石頭上,很快就是一道道血痕。
她痛苦的看著歡色,哀求道:“阿容,求你……求你不要毀掉我的根骨……”
毀掉內力可以再次修煉,廢掉經脈也可以修複,但廢掉根骨,她是一點點希望都沒有了,她甚至有可能脆弱到這輩子都若不經風、一碰就碎,哪怕是泉水都不能拯救。
烈九卿就在這縷光中,歡色把她眼裏的絕望都看在眼中。
他緩緩看著外麵一條條爬進來的血蟒,無情道:“隻有毀掉你,你才是我一個人的……”
血蟒咬上烈九卿的時候,歡色冷酷的聲音緩慢落下。
“寶貝,你隻要願意忘掉溫容,我就疼疼你,好不好?”
烈九卿單手掐住血蟒的七寸扔出去,不甘心的哽咽道:“我不忘,絕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