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意正想著如何勸阻烈九卿,就看她接連將幾根銀針逼近了手腕中。
“小姐,您做什麼呢!”
烈九卿淡聲說:“以針封穴比分心用內力靠譜著,我知道分寸,最多疼一點,別擔心。”
“可……”
“你要相信我,為了家裏那位,我比誰都惜命,不會胡來的。”
畫意的眉頭一直沒鬆開,烈九卿擋擋眼睛,“你也放心,我不會亂看,大不了回去後好好養養眼,立馬就會忘記了。”
聞言,畫意一噎,有些僵硬道:“小姐,您……您不要亂說話了。”
以前,烈九卿還是收斂的,怎麼來了一趟涼城就這麼肆無忌憚了。
烈九卿笑著封穴六針,渾身隱約都有些發疼,倒是清醒了很多。
她把之前配出來的藥遞給畫意一份,“吃了再進去。”
畫意接過,仰頭吃下去,“謝小姐。”
烈九卿小心往裏麵看了看,目光晦暗不明,她做好了一切準備。
“這藥性不低,裏麵定然很亂,你也要保護好自己。必要時候一定要記著我說的話,拚命不如節約時間出去找人來救我,不要失去理智。”
枯井裏有濃重的潮濕腥氣,雨水順著牆壁不斷流下來,混和在一起,夾雜著某種難以形容的惡心味道,配上時濃時淡的媚藥,繞是畫意也覺得反胃。
偏生,這些各種各樣難聞的味道裏,有一點點沁人心脾的藥香,徐徐而來,從鼻息一路沒入肺腑。
這種令人貪婪的情緒,像極了當初遇見溫容時,得到救贖後,渴望活下來的欲望。
想對他們好,用盡一切好,她可以成為死侍、成為刀刃,可以不惜焚燒自己,隻要可以留下來。
烈九卿不見畫意回答,回頭看,見她明亮的眼靜靜的看著自己。
她笑著戳戳畫意的臉,“味道又濃了,裏頭應該挺熱鬧了,趁現在進去了。”
說罷,烈九卿身影一閃,已經沒入了黑暗中。
畫意目光灼灼,緊跟著烈九卿消失在原地。
她們的身影一同消失,溫容才緩緩落了下來,不疾不徐往裏走。
通道很長,隔著數丈遠才會有個火把,越往裏走,空間越大,味道也濃到令人作嘔,隱約還能聽見混亂的荒唐聲。
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烈九卿看見一隊巡邏的人,她速度慢下來。
聽見靠近的腳步聲,烈九卿幾個跳躍間上了牆上,抓住了上麵的石頭,隱匿氣息,藏在了上麵。
這隊人隻有六個,火把下,明顯是受到了媚藥的影響。
“今天咱們可是弄來了四十多個奴畜,各個都不錯,怎麼咱們哥幾個就這麼倒黴,抽簽到了巡邏?”
其中一個男人明顯不滿,另一個男人道:“給殿主的也就六個,剩下的不都是咱們的,著什麼急?”
後頭的幾個男人哄笑,“他能不著急嗎?這幾天玩的雛太多了,他這是上癮了,看不上那些雜交奴畜了。”
那男人得意,“這是老子的本事,一夜十個也不再話下!”
另外幾個人又是一頓調侃,“你可千萬別把自己榨幹了,沒精力去殿裏玩,那可是虧大了。”
說起這個,另外幾個人明顯都興奮了,“上個月是不是你去了?怎麼樣,見著歡色了嗎?聽說他那個味啊不知道多好,把殿主迷的七葷八素,床都不下。”
提起歡色,那男人用力咽了口唾沫,癡迷道:“別說,他可是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