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帝冥,烈九卿就會下意識的害怕,心髒跳的厲害,後背會出一層虛汗,當初險些被侵犯的可怕感覺會反反複複在眼前。
烈九卿以為自己已經接受了,並且克服了,可消散她需要更多的時間。
一天一夜是什麼概念,烈九卿已經無力去想,“我知道了。”
楚衛抬眼,看著她額頭的虛汗,目光下移,落在她微敞粗喘的唇上,他喉嚨滾動,將某種欲望壓在了眼底。
“帝冥短期內,不會來驚擾您,宮主不必如此驚慌。”
“嗯。”
楚衛起身,趁著烈九卿失神的功夫走過來,站在了她身後,扣住了她的後頸。
烈九卿身體一僵,身體往前傾,“鬆開!”
楚衛不但沒鬆,還按住了她的肩頭,“宮主,您放鬆一些,屬下給您活絡下筋骨,您太緊張了。”
“我說,鬆開!”
烈九卿站起來,楚衛的手猛地用力,將她按了下去。
“楚衛,放肆!”
對於烈九卿的怒意,楚衛恍若未聞,“宮主,伺候您,是屬下分內事。還請您盡快適應屬下,不要總是對屬下抱有敵意。”
隔著一層衣裳,烈九卿仍舊能感覺到楚衛指尖的力道和滾燙溫度,她十分抗拒,幾次掙紮都被被楚衛製住。
“放開!”
烈九卿全身內力盡顯,楚衛被震開了三步遠。
她快步逼近,扣住他的脖子,用力將他按在地上,膝蓋用力抵在他的心口。
烈九卿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目光鋒利,“楚衛,看著我,告訴我,我是誰!”
楚衛心口陣陣發疼,撕心裂肺一樣,他眼中卻很瘋狂。
“宮主,您是……屬下的宮主。”
烈九卿一字一句冰冷道:“那從此時此刻開始,不準碰我!這是命令!”
楚衛望著她冷酷決絕的臉,心髒跳的厲害,他瞳孔倒映著她的模樣,唇微開,恭敬無比道:“屬下,謹遵宮主之令。”
烈九卿鬆開他,站起來,退後了一步,將提前準備的藥瓶扔給他。
“裏麵是洗髓伐骨的藥,你分下去。”
她轉身,聲音徹底冷下來,“你可以走了。”
楚衛撐起上身,揉著心口,半響才拿起身上的藥瓶。
“謝宮主。”
他站起來,沒立刻離開,視線緊緊追著烈九卿,“今夜危險,屬下想留下保護您。”
“不用。”
楚衛垂眼,沉默了片刻,從脖子上拽下了一個黑色鐵哨放在桌子上。
“這是狼哨,您若是來不及通知璿璣宮的人,吹響它,屬下會盡快趕來。”
烈九卿淡漠道:“拿走。”
“狼哨是璿璣令的一部分,自然就是璿璣劍的一部分。您既然接受了璿璣宮宮主的身份,就要接受璿璣令與璿璣劍,包括屬下。”
楚衛望著她的目光越發火熱,“狼哨,您隻要吹響它,就可以支配屬下。”
他啞聲說:“屬下很想被您支配……”
楚衛離開的悄無聲息,消失在了雨夜中。
畫意回來時,烈九卿正站在院中。
“小姐。”
烈九卿終於在畫意眼中看見了光彩,“喜歡嗎?”
畫意點頭,“喜歡。”
烈九卿看見相樂上的橙色劍穗,微怔。